清晨,柔和的阳光穿过酒店厚厚窗帘的缝隙,在赵沐阳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感受到了那一丝温暖与明亮,赵沐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睁开了还有些发痒的眼睛,在意识清醒的一瞬间,疼痛,有关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全部都涌入了他脑袋里,他皱了下眉头,接着感受到的是左臂上传来的压迫感,以及回血不畅造成的酸麻,他微微扭动,却看见许鑫鑫闭着眼,躺在他身旁,脑袋正枕在他胳膊上。
“该死!”看到许鑫鑫的一瞬间,赵沐阳总算是理顺了昨晚上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他暗自咒骂了一声,轻轻将许鑫鑫的脑袋放到一旁,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的却是被子上,床单上的斑斑血迹。
“妈的,我这都干了些什么啊!”
看着眼前的景象,赵沐阳真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嘴巴,他早就下定决心和许鑫鑫一刀两断了,但昨天晚上,他感觉自己将这段本该断开的感情重新揉捏到了一起,一想到自己昨晚上干的事情,赵沐阳恨的用手使劲儿抓着头发。
“你醒了!”赵沐阳正闹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许鑫鑫淡淡的声音。
“恩!”赵沐阳恩了一声,却没有转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许鑫鑫。
“如果你是因为我的事情自责的话,我想你大可不必了!”
许鑫鑫平淡的了一句,接着,赵沐阳感觉许鑫鑫应该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开始穿衣服,他依旧没回头,耳边则又传来了许鑫鑫的声音,“昨晚上你没有发烧。是我在你的啤酒里面下了药!”
“下药?”赵沐阳猛地一转身,盯着正在系胸罩的许鑫鑫,怒声问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这还用问么?”许鑫鑫平淡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看着赵沐阳笑道,“就在你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在你的酒里面下了药,所以你喝完了之后才会有不适的感觉,其他的事情,我想你自己应该能想明白了!”
“为什么啊?”赵沐阳盯着继续穿衣服的许鑫鑫,皱了下眉头,用一种极为厌恶的语气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那都不重要了!”
许鑫鑫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赵沐阳轻声道。“就算不这样你也不会重新喜欢我不是么,更何况我这样并不是要重新得到什么,也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我知道,这本就是我不配得到的感情,我只是,把一样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并且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多忙,我想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这么做也可能让你感觉不舒服,我向你道歉。对不起,那个什么,沐阳,我今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
许鑫鑫话间已经穿好了衣服,把想的话完。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冲着赵沐阳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房间,赵沐阳呆呆的看着许鑫鑫离开的方向,过了半响。他转头又看了看身边的血迹,哭笑不得的挥拳在床板上重重砸了一拳,叹气道,“操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世事难料,指世间的事情纷繁复杂,瞬息万变,难以预料。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很难做到算无遗策,至少赵沐阳就没算到许鑫鑫会趁着自己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给他酒里面下了药,而同样,马家人也没有料到马建国的葬礼会如此别开生面!
马建国家在松树里区四十六号楼二单元五零四,早上赵沐阳吃了儿东西,便打车去了马建国家,一下车,他就看见马建国家楼下围了一大群人,岁数都不大,他估么着应该都是马建国的学生,赵沐阳转头四处找了一下,终于在楼梯口对面一处亭子里面找到了油明治还有另外几个同学,他便快步走了过去。
“哎呦!这不是沐阳么!”一看到赵沐阳走过来,最先和他打招呼的是个带着眼镜略微有些发胖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