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茗蕊心头一震,想不到这个从未谋面的堂兄,居然把靳家的关系调查得如此透彻。还对她的意图一目了然!
难道他们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吗?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还纠结了半天!
付茗蕊一时间非常慌乱,故作镇定道,“你不是说笑吧?靳家还需要付家来搭桥?”
付启明抬眼,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忘了,你也是付家的人,身上流的是付家的血,你这样说难道不觉得愧疚?”
“我……”付茗蕊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
她的心里,终究对那个家有点念想,哪怕只有一点点。
因为那个地方是她的根,有了根她才不是一片随波漂流的浮萍。
“有没有想过回到付家?”付启明开门见山问,神情更冷峭了!
听到这话,付茗蕊仿佛被雷击一般,整个人怔住了。
付启明见状,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我不管你今天出现在我面前的目的是什么,好好想想。”说完,起身离开。
付茗蕊浑浑噩噩回到靳家,对佣人们的问候恍若未闻,一个人上楼,将自己锁在房间。
这些男人到底都在想什么,难道每个人对别人都只是利用吗?
那么她在这期间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
会被别人吃干抹净吗?
为什么身边一个可靠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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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家,龙城顶级豪门,势力与影响力仅次于靳家。
付家的别墅坐落在市郊的一片私人园林之中。
过去这一带都是荒郊野岭,后来随着几个大型房产项目的落成,这个地段俨然成为龙城的高端社区。
付家园林位于半山之上,独栋别墅内,付宏儒只要站起来,就能从落地窗俯视那一片鳞次栉比的公寓大楼。
“爸,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付启明推门而入,问道。
付宏儒转过身,轻轻一笑,“不就是付茗蕊嘛,这事你爷爷都知道了。”
“真是没劲,什么都摸得这么透,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的啊。”付启明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付宏儒坐到宽厚的皮椅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付茗蕊她没有直接说,但是我猜想她是想回家认亲,我觉得可行,顺手推舟而已。”付启明耸了耸肩,直言不讳。
付宏儒道,“我是没什么问题,但你要知道,现在终究是你爷爷当家,他对你天佑叔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改变他的心思,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知道,不过,我有信心说服他,他现在在哪?”
“书房。”
付启明来到书房的时候,付家的实际掌舵人,付雄正在冲茶。
听到动静,付雄头也不抬,指了指旁边的黄花梨木椅。
付启明会意,走过去一屁股坐下,闻到悠远而浓郁的茶香,叹道,“爷爷,这可是您珍藏多年的千年古树茶?”
付雄哼了一声,“你鼻子倒是挺灵,你不是老惦记着这点茶叶吗?今天正好拿出来给你尝尝,免得你说我偏私。”
“爷爷还有存货吗?送我一点呗。”付启明笑了笑。
付启明是付家孙子辈最后出息的一个,而且又是长房长子,付雄对他一直是偏爱的。
“送你没问题,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让那个丫头回到付家?”付雄眼皮一抬,狭长的眼睛射出一道摄人的精芒。
付启明收敛笑意,肃然道,“爷爷,您曾经用四个字来形容我,还记得吗?”
付雄一字一顿,道,“为利所重。”
“不错,为利所重。”付启明继续说,“起初我以为这是一个贬义词,可是当我接管了部分公司的业务,才体会到‘为利所重’这几个字的含义。”
他直起腰杆,“一切以付家利益为重,这就是爷爷想赋予我的担当,对吗?”
付雄喝了一口茶,“启明,你很聪明,公司在你的手上的确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但是,付茗蕊那个丫头,身上的污点永远洗不掉,付家接受她,祸福难测啊。”
付启明摇头,“爷爷,我倒是认为,这事利大于弊。”
“哦?”付雄略感疑惑。
所有可能他都考虑过,实在想不出利在什么地方。
“爷爷,靳炳云这个人,您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