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太大,酒杯没有撞到对面的墙,在地毯上重重一磕,咕噜咕噜滚了几圈!
不愧是名牌的水晶杯,质量真好,没有裂!
苏北内心里自然被吓得不轻,不过表面上一点都不敢带出来,凑上去亲了靳司枭一下。“怎么了嘛,那么凶,我都被吓到了!”
靳司枭现在满肚子怒火加那啥火,对苏北十分不待见,本来想自己躲起来喝点酒发泄,没想到苏北又来烦他!
既不给碰,又来亲亲我我,真当他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是泥塑的菩萨,没有火气?
这样一想,更怒从中来!
惹不起他躲还不行吗?
想着,一扬手臂,把苏北往旁一推!
他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一下喝了那么多烈酒,酒气上头,力气失去了控制,苏北被他远远地摔到一旁的书架上,磕到了后脑。
苏北眼前一黑,再好的脾气也没有了!
心里浮上来的是一阵深深的委屈!
她是推了靳司枭一下,可她那一下跟靳司枭这一下能比吗?
她不过是轻轻把他掀翻了,而靳司枭出手这么狠,简直把她当成了敌人!
原来平时对自己千般万般好,也不过是看重了这身皮肉,稍加忤逆,他就可以下死手!
她何苦来哉啊!在房间睡觉多好,偏偏自己凑上来受气。
想着想着,苏北心里拔凉拔凉的,因为疼痛和伤心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靳司枭看苏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又流泪了,心里立即一紧,酒意也清醒了一点。
他不敢碰苏北,凑上去问:“你怎么样?伤到没有!”
苏北以为靳司枭要过来抱她,心里对他的触碰一阵反感,还没经过思虑,脚下意识往靳司枭胸口上踹去:“你别碰我!”
靳司枭身子往后晃了晃,也摔倒在地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呆愣呆愣的。
苏北心里又后悔又惧怕,怎么又动上手了?
刚才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靳司枭就跑过来喝闷酒,现在踢了一脚,那不是……苏北已经不敢想象了!
靳司枭现在酒意上涌,迟缓的脑袋失去了平常的机智和冷静,满心满眼都是苏北对他的防备和排斥!
他不知道平时那些亲密算什么?原来苏北这么不喜欢他碰!
“好,我不碰你!我让人过来收拾一下!”靳司枭说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面走,背影说不出的萧瑟和落寞。
苏北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刚才只是一时情急的意气之举,她并不排斥靳司枭啊!甚至在进书房之前,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不今晚就来点什么吧!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靳司枭的背影让她有点心疼,很想叫他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就卡在喉咙里,却叫不出口。
直到靳司枭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不一会儿,远远躲到客厅正美滋滋地意想着这个房间正在发生点什么的向伯忠就被叫进书房,看见苏北躺在地上,十分惊愕。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刚不还好好的吗?
苏北突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你先别问了,先扶我起来!”苏北觉得头有点晕,而且后脑那里瑟瑟的痛。
向伯忠走过来,吃惊叫道:“少奶奶,你流血了!好多血!”
苏北伸手往后一抹,满手猩红!原来是流血了,难怪脖子痒痒的。
“你先扶我起来,我头晕!”
向伯忠过去,将苏北扶到沙发上坐起,查看了一下苏北的伤口。
后脑那里鼓起一大个包,磕破一个两公分长的口子,按理说伤势不算很重,但那狂流不止的血却让人促目惊心。
向伯忠行动快速地在书房里找出一个急救箱,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少奶奶,你先自己按一下,我去叫医生!”
说着,他跑出去。
一般的佣人,晚上都不能住在主宅里,大厅门口只有两个执勤的保安。
碰巧今天晚上执勤的是靳申泰那边的人。
向伯忠看了蹙了蹙眉头,干脆掏出电话,给医生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