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一个青衣少年,和白衣少女出现在死亡之都外,峭立于都城外的山巅之上。
秋风瑟瑟而过,山间的树枝在风中摇曳,“沙沙”作响,而他们两人神态自若,皆一脸轻松。
青衣少年眉清目秀,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双目却无比沉静,他的身形并不魁梧,反而有些清瘦,肩上站在一只画眉鸟,背上还背着一柄比他的身体还要巨大的无锋大剑,大剑的剑柄似一个鹰喙,剑身通体乌黑,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白衣少女留有一头乌黑长发,遮住额头的刘海下,是一张极限精致的脸,但却显得极限冷漠,双目中毫无感情,手里提着的长剑尚未出鞘,却让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恐怖之感。
不难看出,他们是沈都和沈雨惜。
半个月,他们终于从沈家赶到死亡之都。
站在这山巅之上,死亡之都的外貌,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高大威严的城池内,无数奢华的雕镂林立,但却不是最显眼,只有中央处,一尊高耸入云的宝塔,和旁边一座建在一座小山上的宫殿,最为吸引人的眼球。
“沈都,那就是帝宫了吧。”沈雨惜面无表情道。
“嗯,从这里看,由帝宫出出发,再直行两天的路程,便可到达沙城。”沈都道。
“你对沙城很关心?”沈雨惜侧目看着沈都的侧脸问道。
“是。”沈都淡淡答道:“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想要离开沈家么?”
沈雨惜闻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期待,却淡淡回应道:“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
“呵呵。”沈都笑着道:“你还是这样,从不强求于人。”说完又是一笑:“嘿,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种性格,凡事都给人留有余地。”
听到这里,沈雨惜竟不耐烦道:“那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溜须拍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沈都的马屁拍错了地方,却没有丝毫不悦,继续道:“那我夸你长得好看行么。”
“好啦少废话你要再敢胡说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沈雨惜急速说着,右手放在剑柄上。
沈都立刻打住,他明白一旦沈雨惜生气之后,说话都不会有逗号的,不敢再造次,便一本正经道:
“沈家曾经也在这片大陆辉煌过,可是后来因为什么而衰落,原本我也不知道,但从小就耳闻过一些关于这些的事情,有人说只要在沙城找到飞卢,便可以了解一切,再加上前些日子,爷爷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就更加坚定了我离开沈家的信念,离开只是暂时的,在我从新回到沈家的时候,必定让沈家立于灵州大陆的巅峰。”
“呵呵,你说的大话已经不少了,只是爷爷跟你说了些什么。”沈雨惜泼冷水道。
“额!”沈都撇撇道:“雨惜,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沈都从不说大话,这一点沈瑶最清楚了。”
见沈都始终在转移话题,沈雨惜也不再多问,只是目光深远的瞅着死亡之都的方向。
而沈都也因为想起了沈瑶而沉默。
半月前,沈瑶为了就他死在楼凡剑下的情景历历在目,沈家人一个个相继陨落在大剑门的剑下,他也永生不忘。
再一次紧握双拳,心中暗暗道:“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杀到大剑门,让大剑门鸡犬不宁。”经过半月的调养,他的双臂已经不再感到发麻,伤口也开始愈合。
“嗯,那就好好努力吧,不过你还没说,爷爷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沈雨惜出人意料的追问起来,沈都便诚实答道:“爷爷说,沈门十五剑是沈家最强的剑招,在整个大陆上来说,都算得上高明,只是后来被人夺去了后半部,令沈家的剑术一落千丈,我联系一下传言,相信这件事与沙城脱不了干系。”
沈雨惜这才想起这半个月以来,沈都一直在练习着一种奇怪的剑招,而且那剑招布局精巧,步步杀机,便问道:“难道爷爷将前半部传给了你?”
“嗯!”沈都迟疑片刻,从怀中掏出那残破的秘籍,递到沈雨惜的面前道:“如今沈家可能就只剩下我们兄妹二人,此去死亡之都生死未卜,这本剑法就交给你来保管吧。”
望着那剑谱,沈雨惜柳眉微蹙,诧异的望着沈都道:“这是爷爷传授给你的,为什么给我。”言辞中甚至带着一点不悦。
“虽然我这半个月也突破了剑师的屏障,但进入死亡之都,我始终有种不详的预感,若是我出现什么意外,复兴沈家的重担可能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所以这本剑谱由你保管再合适不过了。”沈都含笑说着,拉起沈雨惜纤白的玉手,将剑谱放在她的手心,紧紧握住。
沈雨惜惊讶的望着沈都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