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0章 刮骨疗毒(2 / 2)

吴为原想说,也就是在我们国有单位可以当大爷不干活天天骂骂咧咧的,你给私企打工。对老板恐怕半个不字都不敢说,老板听到了会马上让你抬屁股走人,到了私企里就成了三孙子。他意识到这样的话一出口,会引发激烈的口角大战。

吴为道。我把对待职业的态度分成两个系列,一个是敬业勤业乐业,另一个是苦业厌业恶业毁业,社会收入就是存在低中高这样的格局。至于每个人处于哪个等级里,既有客观因素自然也有主观因素,那年咱们两个去外地招生。我说市场经济是不让人生气的社会,你还跟着补充了一句,要生气就生自己的气。你要嫌单位的收入少,可以跳槽去收入高的单位啊。专业上发展不起来,职务又提升不上去,只能是低薪阶层。再说了,你所做的工作,也是经过你自己选择的,你可以反对任何人甚至可以反对政府,但是你惟一不能反对是你的职业,你所做的工作,就是你自己的衣食父母,是你的饭碗。郝丰听了道,我吴叔这样人能当上校长,我爸那样的人就当不了校长。

他回忆起自己说的那番话,感到有些太情绪化了。自己过去意识到乐业主张是在充满病毒的社会环境中传播,难免会听到这样那样的非议,又总听到郝汉、贺飞的非议,自己心里也形成了纠结,想一吐为快。话也说了,当时感觉挺解气的,事后想起来,郝汉听了这话,不会朝着想开的方向发展,心里的纠结会更深。吴为想,自己心里有些恼火,才有那种情绪化的反应,说出那种过激的话语。

吴为站在郝汉、贺飞的角度开始思考问题,梳理他们的纠结成因。他意识到,他们两人在职场上都曾经遭受过重大重创,一个是刚提拔一年即遭到撤职处分,另一个则遭遇过末位淘汰,却一直没有彻底地疗治平复,是因为自己大张旗鼓讲的乐业,刺激了两人心底职场的伤痛,回想起潜意识里遭遇到职场恶效应的伤痛记忆,不然,怎么会仅仅因为别人的议论就会做出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两人又都有过很好的发展机会,只是没有把握好。吴为想到自己何尝没有受到过重创,遭到过恶搞,只不过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洗刷清理净化提升。自己使用那种过度情绪化的语言,他们听了只能会加深痛苦,使纠结更深,更不宜解开。吴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辩解其实是在给对方制造着痛苦,话语里明显含有歧视对方的成分。不由得暗自惭愧,怎么能够使用富有杀伤力的恶毒语言,去伤害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呢?

吴为又联想到,张寿喜和自己的三哥,对自己提出的为阿q正名的提法表示强烈的反对,遗憾的是他们都已经去世了。他从中意识到有一种思潮在里面,并非个别人的反应,他不想看到情同手足的郝汉和贺飞陷入这样的纠结中。今天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帮助郝汉、贺飞纾解开心存的纠结。

他在寻找饭店时,注意到癌患乐园离这个农家院只隔一条街,便有意选择这个农家院相聚。

果然,还没等他说话,关景涛就笑道,刚才我往这里走时,为了抄近路穿过一个小区,看到小区里有栋楼的一楼边上的一户人家,挂着癌患乐园的牌子,上面还有联系方式,看样子是招揽会员,这可太不简单了,把癌症患者集中起来寻找欢乐。我看到那个牌子就想起大哥讲的乐业。当时,他印制小册子,自己设计封面,蓝色的宇宙空间,繁星点点,地球,海洋,我看到时还说,大哥还能设计这个太有才了。我拿着大哥写的回家还给她念里面写的乐生中国人呢,我当时就说,大哥是乐业鼻祖。

丰云也道,大哥当年的乐业教育巡讲,在行里反应特好,行长大会小会讲,行里又多次下发文件,后来在中年员工转岗适岗培训班上讲了好多次,效果也很好,有的员工说,早听到就好了,也有的说,听了吴校长的课,才明白工作是给谁干的。培训班结业考试,许多学员写体会,参加这样的培训,心情一天天好起来了。连我当上这个副校长,也借了大哥的不少力,课题上他总给我挂名。大哥到嫩水银行开展乐业教育,效果更好。

关景涛道,我们在座的,大哥写文章给挂过名的,受过恩惠的,个个不落。

严明道,我有个好哥们,评职称也是找大哥拿了他的获奖证书。

富力道,吴老师的乐业成果,最近学校评估验收也用上了,总共才得六十多分,光他这一项就给学校加了十几分,没有他这一项,都及不了格。新来的校长总说,老校长离开学校了,他的书还在给学校加分,而且别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成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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