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叶儿,眼神不禁有些暧昧的期待。叶儿一向温柔如水,如果在某些时刻忽然激活这“摧花咒”,一定很刺激吧。
相处几年来,叶儿熟悉祝童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可算是在某种程度上与他心意相通;感觉到他心底的邪念,几许轻红从耳边散开来。心里嗔怒,却不好说什么,不禁瞪了他一眼。
蝶姨笑而不语,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们这双壁人。
“那这是什么咒?”祝童怕惹恼叶儿,在“水融”之前用出护花咒,那自己可就真惨了。想到这里忙主动转移话题。这一刻,他想起在蝴蝶洞内蝶姨向叶儿传授“花咒”时,那暧昧而不怀好意的眼神,生怕这最后一个“花咒”有什么更厉害的效用。有的的话,还是早些知道、早做准备为好。
“这是天花咒;你画的不够圆。”看着这个花咒,蝶姨的神情变得严肃了;“它还有另一个名字:神花咒。使用这个咒要刺破拇指指尖,还要刺破这里,两点回合,死死地掐住,不到结束不能放开。”
蝶姨握着叶儿的手,把她的拇指抵住中指下端指肚,摆出一个类似兰花指的手印,又道;“轻易不能使用,用了就要全力以赴,尽最大的可能支持蝶神。那时,它是你的主人,是神。”
“神花咒……斗法时用的?”祝童问;心里惴惴的。他只学着掐了片刻,就觉得这个手印大有玄机。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与玄功有关的咒法。
蝶姨点点头;“湘西不只有蝶神,还有五毒神、山神、洞神。遇到它们,身体的力量是没用的,那时就要用到这个咒了。一旦使用了天花咒,无论胜负,蝶神都会受到重创,需要回到枫仙谷修养。你们也会心神受损,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
叶儿中指的最下端一节,“天花咒”已隐入肌肤,只能看到淡淡花痕画出的两只眼睛般的符文,
那是两处至关重要又少为人知的大穴,事实上,中指上的穴位多与心神相关,一直属于中医诸家与江湖各派的不传之秘,非嫡传不可知闻。
蝶姨指的“画的不够圆”那点,正是一处祝门称为“关心穴”的所在,祝童不久之前握住芬尼的手时就曾暗中迅速地点压这里,芬尼并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却不由自主的清醒了,妥协了。
刺破此处,等同于将自己的心神完全放开,让蝶神能使用这个身体的所有能量去与别的神斗法,端端是件十分可怕的事。
说完三个花咒,蝶姨也累了。没有了蝶神的滋养呵护,她的身体与精力都大不如以前了。
祝童与叶儿陪着蝶姨回到别墅,春子说起欧阳答应七点来吃蝶姨的湘西土菜。
蝶姨虽然对春子不感冒,好像真的很喜欢欧阳,连声吩咐专为省长服务的厨师和服务员去准备饭菜,特别说准备两只鸭子。她说,湘西土菜离不开鸭子,欧阳这几个月帮助朵花东跑西跑的,瘦了好多,正需要好好补补。
果然,七点还差五分,欧阳来了。她没有开车,而是骑着一辆略显破旧的电动车。正如蝶姨所言,欧阳确实瘦了,也黑了;随随便便穿了一套廉价的登山服、牛仔裤、休闲鞋的组合,只两只眼睛光芒四射,很有精神的样子。
只从她身上的衣服与现在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欧阳还是一个在上海养尊处优的娇贵小姐,一位靠笔杆子呼风唤雨的商场风云人物。
叶儿与春子在别墅宽大的厨房里帮蝶姨准备晚餐,只祝童坐在门廊下看资料。靠着藤木摇椅,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几盘水果糕点,周围说不上湖光山色,也算是鸟语花香。现在的欧阳,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协调。
欧阳却没想那么多,放好车坐在这样对面,顺手抓起只苹果,洗也不洗就放嘴里啃,盯着祝童含糊地说:“你来了,我正想找你借点钱。”
迎着欧阳饿狼般的目光,祝童有些心疼,又满是愧疚;对欧阳眼睛深处的贪婪却没多少感觉。正是因为他的建议,欧阳才变成现在的样子。那贪婪,不是为了欧阳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在欧阳感觉中正在水深火热中期待救助的女童。
“说吧,要多少?”祝童合起文件夹,这些都是春子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准备的与欧阳有关的黑资料,现在还是别让她看到为好。
“一亿;”欧阳故作随意地伸出一根手指;似乎那代表的不是一般人一辈子想也想不到的一亿人民币。
“一亿,我可以给你弄到;”祝童心疼地握住那根手指;“欧阳想过没有,一亿看起来很多,在你手里坚持不了半年,有什么用?用完了怎么办?”
“你答应了,不许翻悔。”欧阳手里的苹果只剩个瘦小的果核了,她用手指勾住祝童的一只手指;“拉钩!哈,我忘了,‘神医李想’言出必行,答应的事一定能做到。这下朵花该高兴了,她到上海跑了几天,还没有我欧阳一句话管用。”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祝童站起来,指着湖畔那边;“欧阳,有多久没有看夕阳了?”
正是夕阳西下时,不远处湖面被晚霞染成金黄,一圈圈荡漾开来,真真是金光灿烂。
“瞧,那里有好多金子。”祝童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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