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入手沉重,上方凸印着南海宫澜的徽章,下面是一串数字:752438;开头是大写的LH。
“凭这张卡,你可以在那里无限制消费;南海宫澜是我个人的产业。”
柳伊兰微笑着说。
“这串数字我见过,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祝童当然吃惊了,且不说南海宫澜那个私人俱乐部的华丽,王觉非就是它的会员;只这张卡的价值,肯定也不是个小数字。
“有时候有意义,对于你来说,它只是一串数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的大师兄两个月后就能出来。”
“该怎么些你呢?柳大姐。”
“叫我伊兰或者柳小姐,大姐不是你叫的。”
奔驰车滑过来,柳伊兰在助手伺候下坐进去,伸出手:“再见了,我的小情人。”
梅兰亭坐在奥迪A4里摇摆着,祝童只有把她移到助手席上,自己坐在驾驶位置,他今天喝的不算少,也已半醉微醺。操控起奥迪A4自我感觉都危险,几次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尾;还好,没遇到警察。
这不算最坏的,把梅兰亭送进公寓后,才是灾难的开始。
梅兰亭喝下一杯水后,忽然清醒了,拉着祝童不让他离开。
“我给你唱几句戏吧?好吧,好久没唱了,怕忘掉。”
祝童这才想起来,梅兰亭是六品梅苑的弟子,出与对这个门派的好奇,留下来坐到客厅沙发上等候。
梅兰亭的公寓是复式结构,楼上楼下五间;确定祝童不会偷偷离开,梅兰亭跑到楼上。
灯光忽然熄灭,只在客厅中间留一盏射灯,照出一片圆。
屋角的金属音响突然启动,音箱里传出梆子声,丝竹声,鼓点声。
楼上转出个古典美人,如在戏台上迤俪行走,淡天青色的洒花戏服,贴身、朴素、明艳,梅兰亭甩起水袖在射灯下翩翩起舞,那份陌生而古老的婉丽妩媚,使小骗子涌起惊才绝艳之慕。
梅兰亭似是清醒的,随丝竹声婉转低回的吟唱,悠扬婉转在似断似续的连绵起伏中,她唱到高亢处转入低回,神情也自黯然。
此刻的梅兰亭显得娇憨纯真,祝童对戏曲没兴趣,听不太清她在唱什么;但梅兰亭的双眼传神,把个少女遇到心上人的芳心激荡、相思时的愁肠百结、梦断后的伤心悲凉、展示得活灵活现;流淌在空气里的美妙声音,眼睛更要被魇住般,把个小骗子迷的如梦如痴。
“斜阳外,芳草涯,再无人有伶仃的爹妈。奴年二八,没包弹风藏叶里花。为春归惹动嗟呀,瞥见你风神俊雅。无他,待和你剪烛临风,西窗闲话。”
灯光熄灭,最后一句,祝童是听明白了,梅兰亭已坐到他怀里,以悠扬的曲牌轻语低吟,念的是正宗的国语。
香唇舌尖滑移向祝童耳侧,柔柔的呼吸吹动绒毛,梅兰亭两排玉齿轻咬祝童耳垂,舌尖钻入耳内舔著。
蝶神本以半醉,此时比祝童还兴奋,挥舞翅膀激烈旋转;飒飒风声刮过脑海,吹荡起满腔雄性激情。
青衣软薄,遮不住滚烫的少女肌肤;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小骗子无法忍受,梅兰亭呼吸急促声,靠近耳边轰轰作响,还有香舌婉转的蠕动怯语。
“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竟有如此狠心肠。师兄,难道兰亭就不值君一抱一垂怜?”少女的体香包裹过来,蝶神更加兴奋。
祝童忍了再忍,终于轰塌理智,双臂把梅兰亭收紧。
她看起来结实,入手处却软如棉;黑暗里响起粗重的喘息;两个人在沙发上下拥抱、撕扯着。
灯光又亮了,青衣散乱在一旁;梅兰亭害羞的蒙住双眼,仿佛行将受宰割的羔羊,洁白无瑕的裸便展现在祝童眼前。
软靠在怀里的女孩,身材非常均匀、肌肤细腻滑嫩、曲线婀娜,看那小腹平坦嫩滑、浑圆修长。祝童有沉重负罪感,心疼起来,毕竟她是梅兰亭。
祝童哼一声,梅兰亭挣起来,在他胸前被狠咬一口,恼得祝童在她裸背上拍一把,伏身压上去。
“竹君,望怜惜兰亭。”
原来自己被这丫头当成竹道士了。
祝童清醒了,咬一口舌尖抵抗不舍美味的蝶神,勉强抽身站起来,从乱阵里找到自己的衣服。
梅兰亭还闭着眼,缠过来,低声呻吟着:“竹君,熄了,好吗?”
“好!”祝童抓起水杯,把半杯凉水浇到梅兰亭身上:“看清楚了,我不是竹道士。”
说完,抓起青衣把梅兰亭遮一下,抱起来走进卧室,扔进松软的床铺内,掀起松软的被褥盖上。虽然有些不舍得,总算把诱惑降低到最小。
梅兰亭从枕头下伸出头,仔细辨认一下:“我知道你是祝童。”
“那为什么叫竹君?”
“这是我的事,你很在意吗?”
“我是很在意。”
梅兰亭想想,红着脸说:“那我叫你祝童好了。”
“梅小姐,你把我当什么了?”祝童走到外间穿衣服;“我就是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等等;”梅兰亭听到开门声,披着青衣追出来;“你希望怎么样,要我叫你李想吗?别忘了,在叶儿眼里,你不是你,你是李想李医生。那不是演戏吗?”
祝童头一昏,转身看向梅兰亭,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言语。
“真假,你就如此在乎?走出去还不是要演戏,好好想想吧,你是祝童,千面独狼,江湖上最有名的骗子,不是什么高尚的中医师,也不是海洋医院的副主任。假的就是假的,我刚才唱的昆曲青衣怎么样?美好吗?真实吗?诱惑吗?才子佳人也要生活在现实里。你难道能欺骗叶儿一辈子?真能在李想的世界里梦游一生?叶儿冰雪聪明,早晚会看穿你的虚伪。”
单薄的青衣半棉半丝,遮不住梅兰亭窈窕的曲线,她说这些话时,声线也是柔美的。
祝童失神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近,阵阵的少女幽香扑鼻,由她牵着手走回卧室,被按倒在软软的床上。梅兰亭拉开胸襟,把祝童的手按在只温软的突起上。
“戏子无情,只因为我们知道,那些不是情。别忘了,你本是个江湖浪子。我是喜欢竹道士,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世界里没有我的空间;你也一样,叶儿早晚要离开你,她属于另一个世界。”
梅兰亭低语着,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解开祝童的衣服,熄灭灯光,缠上。
“温柔些,竹君。”最后一声,是青衣最微的呢喃。
两排细密的牙齿,咬上黑色蝴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