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道：“他是火魂境的高手，居然被我们杀死了。”

“嗯，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杨树拍拍杨凡的肩，微笑道：“小凡，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吧？很好，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个火魂境魂客。很高，以后还会有更厉害的人死在你的手上。”

杨凡望着自己的双手，掌心上还残留着魂力的味道。他想说什么，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以为杀人后自己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才杀第一个人，难道就麻木了吗？

还是，这是个非杀不可的人？

“哥，你杀人后是什么感觉？”杨凡突然问道。

杨树望着莫长月的尸体，淡淡的说道：“我的感觉是，我杀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杀了下一个，还会有下下一个。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我想成为境界更高的魂客，我就会一直杀人，一直杀人，直到杀到我被别人杀死。”

“能不杀吗？”杨凡突然问道。

杨树注视着杨凡，认真的说道：“不能。魂客的世界里，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杀止杀。因为任何一个有作为的魂客，都是踏着无数魂客的尸体爬上去的。”

杨树突然转过身，望着夜幕下，似乎已被鲜血染红的红月，豪迈的说道：“愿我杀十人，成就魂客。杀百人，成就魂丹。杀千人，成就阴神。杀万人，成就天劫。杀万万人，成就长生。杀尽天下所有拦路者，成就魂仙！”

“呼……”看着杨树那坚毅还带着嗜血的目光，杨凡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紧握拳头，才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

这一刻，他只是望着杨树的目光，竟发觉自己的心神已在不停的颤动。

这是走火入魔的情形！

这时，小龙和熊抱从船身上跃下来，那阴冥摆渡船缩小成巴掌大小，被小龙抓在手里。

小龙跃到杨凡的肩上，一口咬住杨凡的耳朵，杨凡这才回过神来，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恢复下来。

“小凡哥，你差点走火入魔！把这阴冥摆渡船先放入浮生戒中，今天的战斗结束后，你进去一趟，把那些恶灵收服，正式接管阴冥摆渡船。有了这玩意，五行境的修炼之路就成功了一半。若是以后还有机缘，能修复好着阴冥摆渡船，那还能通过它畅通无阻的在人界和冥界之间来回穿梭。”

杨凡将阴冥摆渡船收取进去，这才怔怔的望着杨树。

杨树正望着杨凡，微微的笑。

杨凡咽咽口水，道：“哥，你刚才怎么了？那眼神好吓人！”

杨树疑问道：“还好吧？我怎么没感觉到。”

熊抱走过来，看了杨树一眼，眼中竟也闪过一丝畏惧，解释道：“吾主，你哥哥的精神力超强，他的独特天赋就是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并且还能随着境界的提升快速增长。我想，以主人哥哥现在的精神力基础来看，等主人哥哥达到魂丹境了，就是朝那五行境的魂客望上一眼，别人都要精神崩溃，走火入魔。若是朝塑体境的看一眼，别人必定七孔流血，当场暴毙！”

杨树微微一笑，道：“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天赋？这倒是我不知道的事。怪不得这裂空术赵家所有人都无法练成，我却能练成。”

熊抱又道：“主人哥哥，你现在已经是魂客了，精神力比之以前又增长了不少。你的魂器具备飞行功能。但按照常理，你也必须进入魂丹境才能操纵它飞行。但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了，不如你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