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手捧一道玉佩符箓的清瘦老者突然开口:“你们还记得关于那个古墓一直被人否认的一个传言吗?”
天炎候!那个妖邪当道伏羲人皇前夕时代,那位所向睥睨横扫近千百州的人族顶级王者。
如果真是那座横空出世的古墓真的是天炎候的墓葬这一切就可以说的通了,只是能将那个已经举世皆知的消息压得仿佛烟消云散的人物那得有多恐怖。
如果那个墓是天炎候的,那这个小子是谁?天炎候一脉分明已经断绝了。
侯半肃闭上眼睛仰头沉默许久:“我的东西,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何须你来还?”
侯半肃挥袖将那些一堆破烂收了起来,唯独剩下那块墨黑石块,侯半肃笑道:“它救了你一命。”
“你到底是谁?”夏呈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愈发古怪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从骨子里透穷酸气,丢到那里都是让人一眼认不出的那种人。
“我?”侯半肃指着自己自嘲道:“我其实就是一个穷光蛋,还是天下最穷的那一个。”
比起天炎侯当年的滔天功勋,如今的侯家确实已经很穷,穷到骨头渣子的那种,要不然侯半肃也不用时时与机缘做买卖,跟大道抢财运,去做那行走的包袱斋。
或许侯半肃真的很富有,但却是是侯半肃穷怕了,只能疯狂敛财。
褚师山河呵呵一笑打断了这场欺负怪异的会谈,褚师山河清楚这个被人称做席梦云城少城主的男子绝对清楚这个实力绝对在练气士九境甚至半王境的疯癫高手的底细。
而眼前这一幕实在怪异,就连褚师山河都感觉怪异更何况这个叫夏呈的少城主。
侯半肃掂了掂手上的墨黑石块塞进褚师山河手上:“虽说让你买走了,这东西也就得归你了,可到底是我破烂侯的东西,一顿饭你是跑不掉的。”
能被破烂侯收入囊中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褚师山河接过那个主动递来的墨黑石块毫不客气的塞进自己那把自成芥子空间的短刀中,一脸鄙夷:“一块破石头而已,还想混一顿饭?滚你丫的。”
“褚师王八蛋,老子的朱贺那,还不拿来让老子瞅瞅,小一年没见了,可想死老子了。”
朱贺!又一个六千年前就被视为禁忌的字眼。
夏呈心底除了震撼还是震撼,一个能让半疯的宫老先生伏首跪拜的小乞丐,一个腰佩六千年百族共视之为猛虎的朱贺,难道这这位倾城女子也不是什么寻常人?
与褚师山河相伴几近一年之久的已经和知心人无二的楚昕素宛然笑道:“夏公子,我们可否接用夏公子的一处僻静之地。”
夏呈厚着脸皮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三位请。”
席梦云城之所以能和独得地理的十方亭相其并论共称当世两大聚宝盆,除了位居白云之上就是这笼络人心之道。夏家先祖曾有言:与我席梦云城做生意只有大赚,朋友赚够之后才该席梦云城。若是有赔,席梦云城赔光之后才该朋友。
只凭借这两句真言,使得席梦云城颠覆数十次依旧稳居与青天之上,做买卖席梦云城就算是大亏而衰,也赚得各方人心倾力扶持。要不然席梦云城那来的商贾五大巨头和那各居一门的半王境的大能?
人情脉络即使金钱,夏家无疑是当世笼络人心的一把好手,老人夏德义如此,夏呈亦是如此。
数万里之遥外,曾经在云岛峰前赠送过褚师山河一坛高粱小酿,又在驱魂荣、驱魂华兄弟俩心湖上各自留下一道玄之又玄的老人侯文赋似如褚师山河初见时一般,独自一人依靠栏杆处瞩目眺望前方。
老人不是远游而是寻人,从南到北,由东到西,从十二年前家门被破小主失踪的那一刻起老人好像都是在路上了,手里永远提着一坛高粱小酿,目视前方。
一个月前侯文赋得到确切消息,八十年前潜入侯家祖陵的那帮盗贼尚有一人在世,而像侯文赋泄露这个消息的人告诉他,有一个少年在前几日就已经赶赴席梦云城,那个少年曾说过他姓侯。
“少爷,十二年了老奴终于要找到你了。”
无论少年现在未来如何,都要在他的名字前加一个点缀,天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