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啧啧怪声,将手中的抵报胡乱折放在桌子的一角,继续扒饭。
楼下那个与青壮武夫共座一凳的武夫红着脸将他拉扯坐下,还没到那位青壮武夫刚要怒斥自己兄弟打断自己的沸腾热血,结果就被一阵哄堂大笑给拦腰打断。
“我说兄弟,名字都没看清出就出来替慕言行大少爷言不平,是不是太蠢了些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佩刀带剑的青壮武夫脸色通红想要辩解结果就被同座和临近的几人联手按下,不等着倔脾气发火,就拿着抵报往他脸上一凑,生怕他看不见又伸手把那副榜第三的名字指给他看,一脸发怒还消下去通红的青壮武夫臊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小半年来几乎算是隐姓埋名褚师山河,看向副榜第三的名字,这个与副榜第七慕言行的名字后都挂坠这一个名号,人族。
只是比起同在副榜名字还有比自己低下去四个名额的慕言行这个副榜第三的陈庆之显得有点可怜,人家慕言行后面好歹还挂着一句,刀道大成可跻身正榜的评语,好家伙这个人居然名字后面只挂了可惜二字,甚至比正榜第三的楚狂人陆通的‘不作解’还少一个字。
台下一位身着白衣大袍腰胯一柄短刃,一身正气生得英俊的人族修士开口为那位青壮武夫开口辩解:“兴许这位兄弟只知道听说寒书山庄少庄主慕言行跨刀行走天下,问刀各路刀法大家,不知道白马陈庆之师承大柱石李大将军,只是千骑就撵的魔族三千骑跟狗一样。”人族修士自吹自擂:“其实一个是在江湖行走,一个是在沙场征伐,其实都是咱们人族的幸事不是。”
一群人族修士武夫跟着在旁边附和,一些外族修士都是砸吧砸吧嘴了的酒味,没有说话。
嘴里已经是塞得满满当当的楚昕素,嘟囔着的抬起头颅喝了一口水,又掏出丝织手绢擦过手后,拍拍圆滚滚的肚子,褚师山河知道她这是吃饱了。
做完这一切后憔悴了足有半年之久的楚昕素容光焕发,比起出等太安山的时候甚至似乎显得成熟了不少,楚昕素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修道历来艰苦,一日不修便如那江河日下,逆水而退,所以军旅大多的都是武夫当权,就连那南国的沐王爷,若非大事也极少在军营露面,原本陈庆之也是上了甲字名单的,只是这位有望上三境的修士却偏爱军旅征伐,放弃了修道的大好前途,投身军旅甘做武夫,所以帝元殿以可惜二字结尾,下次帝元殿五百年修缮十三榜估计这个只在青年武评副榜露过面的陈庆之多半得去将相评上去找。”
楚昕素一脸坦然去嘲笑对面那个故作高深的无良魔头:“这个陈庆之可是人族族之柱石,将相评名将第一李牧的嫡传弟子,一个号称手握百万兵就可逼死两三位上三九境王者的李牧就够百族头疼的了,要是再出一个小李牧那还了得?”
褚师山河咧了了嘴,表示不屑跟你一个小丫头争辩,低头继续瞧去,青年榜第一的位置与殷虚天给出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是空白,第二倒是并列两人分别是褚师山河与龙逆,应该是在太安山上拿出本应该是三败俱伤的场面是仙祖出手破坏,导致褚师山河和龙逆之间真正的胜负没有分出,
而就连那些那大能都说武评有据的殷虚天又分别以战不败和天堑来称赞褚师山河和龙逆,一个是成就不世功一个是力压道州百万年,这里面绝对是藏了帝元殿的险恶用心的,就算褚师山河和龙逆都不介意谁去做这可能只是短短五百年的青年武评正榜第一,那天下闲人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魔族大都好说,褚师山河如今已经怎么厚的脸皮了,回去后是要面对的血雨腥风,又怎么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废人语。真龙族好面,有一心想与凤族争个高下,天下武评榜真龙王比起凤王高出一个名次,那已经延续到了下一辈上的世仇不高出他凤族两个名次去做那青年第一,他真龙族愿意吗。
下场褚师山河与龙逆的比斗多半会是龙逆率先出剑,天堑与战不败注定是要分出一个胜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