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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氏是凉州的望族,是大华开国时就存在的老牌贵族,历经百年,虽说已不复当年之辉煌,但依然不可小觑。如今房氏一族的族长房志义更是凉州的州牧,最高行政长官,也是夏侯勇的岳父。
车队浩浩荡荡的来到气势辉煌的房府时,李明远发现竟然没有人出来迎接,直到自己等人下马时,才有一个老管家似的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姑爷,小姐,您们回来了!”老管家看着夫人一脸谦卑的笑。
尽管李明远不懂这个世界的繁文缛节,但是依然感觉出一丝的不妥。这女儿女婿回娘家。就算你再大的架子,也得出来意思下啊,派个管家这叫什么事?而且女婿好歹还是个勋贵侯爷呢!
本来因为房岩涛在老太君的寿宴上无理取闹,李明远对房家的印象就不大好,如今房家又摆了这么一道,莫说李明远脾气不好,就是脾气再好的人,想必火气也上来了。
“干爹,这么多年他们都是这态度?”李明远悄悄移到夏侯勇身边道。
“是的!”玉门侯同志咬牙切齿的点点头。
“可恶,岂有此理。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李明远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上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不爽归不爽,门还是要进的。李明远跟着夏侯勇夫妇昂首挺胸的进了房府的大门。跟庄严巍峨的侯府相比,这房府更显得秀气典雅了些。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sè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轳之属。下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
“不愧是百年豪门,这宅邸就是有内涵!”李明远打量着四周,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李明远如今也算是小有身份的人,各种豪宅也是去过不少,不谈侯府,便是凉王府,飘香阁他都有去过,但跟这房府相比,都显得庸俗了些,这种感觉就像暴发户站在一个优雅贵族身边,怎么看怎么变扭。
“呦,姐姐姐夫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啊!”就在李明远神游天外之际,一声嚣张至极的嗤笑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明远的手下败将,房岩涛。今天这货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病态的肌肤,黑sè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看上去颇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味道。奈何一双薄嘴唇,蛤蟆眼,这让人看上去颇有几分厌恶和戒备之心。
面对弟弟的笑侃,夫人并未吱声,只是面无表情的打量其一眼,反倒是夏侯勇大度的笑笑,“我之前就已派人来府上报信,难道岩涛你不知道吗?”
“哼,是么?就算派了又如何,我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房岩涛显然是不给夏侯勇这个姐夫面子,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完全不顾及别人的脸面。
作为边军统帅,夏侯勇的涵养还是极高的,当然,他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说明他心里越是不满。平ri里他跟明远相处时,向来是一言不合就动嘴又动手的,那反而是因为信得过李明远。
“呦呦呦,我说这大过年的哪来的乌鸦叫呢,原来是房兄啊,诶呀,房兄,多ri不见你又猥琐,下流,憔悴了许多。还有你这声音怎么也变了。我记得以前是公鸭嗓啊?怎么如今变成乌鸦嗓了?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李明远终于闪亮登场了。
原本还高高在上的房岩涛在看到李明远之后,顿时脸sè大变。长这么大,他真正怕的人没有几个,但是这李明远绝对是其中之一,买办法,这货损起人来是一套接着一套,让你乖乖被他坑。
“你,你怎么过来了?谁放你进来的?”房岩涛哆哆嗦嗦道。
“我怎么不能来啊?这是你家的地盘啊?”李明远话一开口,立刻知道自己说漏了,因为这地方貌似确实是他家的。
“你还真说对了,这确实是我家的房子。现在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让衙门的人来拿你!”房岩涛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抓住李明远话语中的漏洞就开始反击。
一旁的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虽说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也不能这样跋扈,不过她还没开口,李明远却yin险的笑了。
“房兄是说这府邸是你的地盘?”李明远托着下巴好奇道。
“当然!”房岩涛顿时有股富家子弟的自豪感。他是房氏一族的长房长子,下面又没有弟弟威胁自己的地位,所以老爹一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