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为什么不能来,老太君心里也能猜个十之仈jiu,所以倒也没有怪罪之意,呵呵一笑之后,便热情的让赵兴赋在这吃好喝好,不要拘束,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凉王世子介绍完之后,接下来便应该是凉州州牧房志义了,也就是夏侯勇的岳父。但是不知为何,今天房志并没有来给老太君祝寿,而是让自己的儿子房岩涛代替自己来的,凉王让自己儿子来那是没办法的事,但是你房志义也让自己儿子来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说俩人在官场的的地位差不多,便是这亲戚关系那也算是一家人,老太君也是你房志义的亲家母,亲家母过生ri,你房州牧就真的那么忙,连过来祝个寿都没时间吗?所以这夏侯勇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直接跨过了房岩涛,介绍起了凉州的其他官员。
老太君不认识这个官那个官的,反正只要是儿子招呼的,她也示个好,不能让儿子为难。
一圈人都介绍完之后,夏侯勇这才最后介绍起了房岩涛。
“娘,这位是房州牧的儿子岩涛,您见过的,还有印象吗?”夏侯勇指着自己的小舅子给老太君介绍道。
老太君仔细打量着房岩涛,露出慈爱笑容道,“果然是岩涛,长大了,变俊了,不像小时候那么调皮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房岩涛却只倨傲地拱了拱手,嘴角牵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虚应了一下。这一幕让周围的几个人脸sè都有些难看,便是凉王世子也没这么狂妄,你房岩涛一个晚辈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老太君对自己视若己出,李明远当然不能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在这装大尾巴狼,正想张口训斥时,却被老太君一把拉住,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
在老太君的隐忍下,众人也没有发怒,房岩涛显得更加骄纵,自顾自的跟一旁的马阳平说起了闲话,那可恶的嘴脸让李明远有一种扇他大耳光的冲动。
见过了客人,李明远跟夏侯勇扶着老太君在上座坐下,随后李明远退到一旁,夏侯勇则走到老太君面前,端端正正的站好,在万众瞩目中一撩袍襟,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君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今天是娘七十大寿,孩子给您磕头了,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夏侯勇的举动让老太君心里乐开了花,嘴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好好好,我儿有心了,快起来,快起来!”
一旁的丫鬟立刻端着装有红包的托盘走了上来,老太君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儿子,夏侯勇双手接过红包,眉开眼笑道,“谢谢娘亲!”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房岩涛看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夫母亲,,虽然是有着诰命的老太君,但观其举动完全就是个乡下老太太,根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心里更是轻视。在看到夏侯勇堂堂侯爷磕头之后,老太太竟然还要给红包,觉得实在是可笑之极,忍不住一声嗤笑。
原本大家都在看着夏侯勇给老太君磕头拜寿,因此中堂里虽然人不少,却也是非常安静,房岩涛的这声嗤笑虽然声音不大,但绝大多数人都听到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向房岩涛这边看了过来。
坐在其旁边的太守马阳平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当然知道自己上官的这个宝贝儿子是个什么尿xing,狂妄惯了的主,刚才的那声嗤笑绝对是故意而为之。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州牧的儿子,马阳平真恨不得离这家伙远远的。虽然他跟夏侯勇关系不是那么的融洽,但也是分的清轻重的,今天是人家母亲大寿,不管平ri里多么不顺眼,今天一定要把态度放低,这是最基本的人xing,
其实马阳平还真的猜对了,房岩涛那声嗤笑很大程度上确实是故意的。这小子出身高贵,父亲是封疆大吏,又是老来得子,对他自然是万分宠爱,含着金勺出身的他哪看得起夏侯勇这样的粗人。加上他跟夫人并不是同母所生,所以姐弟关系也就那样,这种种加起来,导致了今天他的跋扈。
马阳平生怕别人以为房岩涛的举动是自己在背后教唆的,到时候夏侯勇要是把这个仇记在自己身上,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老太君虽然听见了房岩涛的笑声,但似乎也没打算深究,脸上依旧是一脸喜意,看不出要发火的样子,这让马阳平心里暗松了口气,赶忙拉拉房岩涛的袖子道,“涛儿,不得无礼,今天是大喜的ri子,你可别由着xing子胡来,不然州牧大人那边少不了训斥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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