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飞奔,李明远和刘公公也是聊得相当过瘾,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刘公公名叫刘瑾,当然绝对不是那个祸乱朝纲的刘瑾,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出乎刘瑾的意料,李明远身为读书人,但却对读书人没有一丝好感,动不动就骂娘。
“明远,为什么你对谢大人这么的,这么的不好呢?”刘瑾有些无法理解李明远的思维,毕竟谢大人也算是他的半个恩师啊。人家连自己珍藏的笔记都送给你了,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哼哼,如果他不把他厚厚的笔记给我送过来,我估摸着会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天天给特上香,但是他偏偏给送过来了,还是五百里加急,我估摸着咱俩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李明远异常的愤怒道。
“为什么?”刘瑾有些想不通。
“因为那些该死的笔记害得我失去了ziyou!”李明远像一位即将牺牲的革命烈士一样,发出一声怒吼。
刘瑾费解的看着他道,“ziyou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但是跟金榜题名相比,ziyou又算得了什么?”刘瑾颇为郁闷。
“刘公公你错了,金榜题名固然可喜可贺,但是如果说为了金榜题名而非要牺牲我的ziyou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李明远表现的相当肃穆。
刘瑾打量着李明远,感觉这个年轻人的思维实在是让自己难以接受,也许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吧!刘瑾在心里自我解释道。
马车一路飞驰,俩人也停止唠嗑,安静下来。李明远掀起旁边的窗帘,发现又开始下雪了,那雪晶莹剔透,纯洁无瑕,自然古朴,依依袅袅,既像天鹅弹落的华羽,又好似玉人摇荡的梨花。雪落到地上,轻轻的,无声无息,为大地盖上了一层棉被。有时,雪小一些,芦絮般飘下来,覆盖在地上,薄薄的,像纱衣披在了大地上。
“刘公公,你可知今天王爷都邀请了哪些人?”李明远思绪万千的放下窗帘,深吸了口气道。
刘瑾立刻闭眼回想起来,随即扳着指头道,“其实也没有多少,金城郡才子:吴智化,西海郡才子:宋康文,威武郡才子:董治中,金城郡的刘忠岚,还有几位县学的教谕,都是有些学问的!”
李明远心里一阵巨汗,这些人在刘瑾嘴里都是才子之类的,想必学问绝对比自己强的不是一点俩点。一想到要跟这些人在一起对阵,李明远那叫一个心虚。
“明远无需担心,这只是凉王的一个小聚会,没有官员参与的,大家玩的尽兴就行。凉王既然让咱家来请你,就说明王爷他是相信你的才学的,你只需正常发挥便是!”刘瑾看着李明远的脸sè有些不对劲,连忙在平旁边安慰道。
李明远装作不在乎的点点头,这才瞧瞧靠近刘瑾,轻声道,“刘公公,跟你商量个事呗!”
“你但说无妨!”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