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差跪在了地上。
座前的董卓眯起了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允不敢有所欺瞒。”老人的声音颤着,两股像是战战不稳。
“貂蝉定当送到相国府上。不过,提及温候,相国,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王允抬起眼睛看了董卓一眼,又将头低下。
“哦,你说来无妨。”董卓的脸色似乎松开了一些,取过了一只新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水。
“是,允听闻,朝中有人传言,温候对相国多有不满,恐有······”
王允说道此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后面的话,董卓不问,他不能说。
“恐有什么?”董卓拿着酒杯,脸色沉下,最后还是问道。
王允向后退了半步:“恐有,异心。”
···
“哈哈哈哈。”董卓抬了起酒杯一口喝下:“司徒说笑了,我儿待我,怎会有异心?”
面上该是不信。
“话虽如此,但是相国,温候终归姓吕,而非姓董。何况先前,温候不也是丁原···”
见董卓的神色不对。
王允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依旧只说了一半,有时候话说一半是要比说完要好的。
躬身拜道:“允多言了,相国勿怪。只是,还望相国留心。”
握着酒杯的董卓神色不定,眼中也不得不带上了一分疑虑,吕布又异心这件事,他先前也确实听到过一些消息,当是并没有太在意。
此时又叫王允提起,却让他有了一些疑心。吕布先前也是丁原的义子,不也是杀了丁原来投他的?
谁能知道,不会有第二次。
“司徒。”董卓的眼中微动,摇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又放在桌上:“你觉得,应该如何留心?”
王允的手掌微微捏紧,向前走了几步,俯身在董卓的耳侧轻声地说道。
“相国只需如此一试就可······”
说完,退回了堂上:“若是温候无异心,自然不会有什么关系,相国过后安抚即可。但是若是温候有异心,定然会有异动,相国自当小心。”
董卓的手放在了下巴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眉头深锁着。
看向王允,挥了一下手:“司徒,先下去吧。”
“谢相国。”王允一拜,退了出去。
董卓的门外,王允走出,捏着拳头,两手细微地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董卓的府上,眼中带着难明的意味。
同一时间,吕布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是说因为他不是西凉部将,董卓对他心有疑虑,先前要用他,此时却有除去他的想法。
吕布手中拿着信封,翻看了一下,找不到落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寄来的。
不过董卓的残暴他都看在眼里,说董卓对他有猜忌,有心除去。
他还真不能当做是空穴来风。
手中拿着信封,将信封送入了身前的油灯中。
看着书文燃去,吕布的眼中火焰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