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们得了顶级的功法也要拿出来与人共享?”程隅故作疑惑的问道:“在场的哪个修士敢说自己没有得到机缘,你们有是否要取出来让我等共享之。』我乃南境修士,莫不是我孤陋寡闻,竟是不知北渊雪域有共分机缘之传统?”
话毕,程隅都不自觉的笑了,可这笑声听在那些方才修士耳中就是裸的嘲讽,许多修士不免有些难堪,不自觉的低了脑袋。
一些早就看不惯的修士随即喝道:“你们出去之后千万别说自己是北渊修士,太丢人了!”
那些方才喊得最响的修士们都有些恼羞成怒,这可怒火却是在了丁奎身上,皆狠狠的瞪着他。
丁奎当其冲,被众修的眼神鄙视。
这目光看得丁奎大为恼怒,仿佛一下从云端坠入了谷底,却不甘心,嚷道:“可你这是上古符文,若让在场的修士共同研习,有天赋的制符师说不定还能参透其中的奥妙,为众制符师造福,说不定恢复上古时期制符术的恢弘,你,你怎可如此自私……啊!”
丁奎话未说完,就整个人被一道灵力击下了比试台,惨叫一声之后吐出了一口口鲜血,随后直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已经断了好几根肋骨。痛的倒吸冷气,随后又是惧又是怒得朝比试台程隅的方向望过来,面目狰狞道:“你,你敢打我?”
程隅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挑眉:“你既有觊觎之心,就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想要佛力符,有本事你尽管过来拿!”随后环顾四周那些制符师,其中的意味显而易见。那些赤红着眼的修士才反应过来,这好歹也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像他们之前那般放肆,若是遇到性子火爆点的修士,恐怕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于是缩了脑袋,不语。
“哈哈,口气倒是不小。”一声厉喝由远至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个额宽面窄的元婴修士,众多高阶修士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叶长老。”
程隅侧目,来人是鸿鹄派傀儡阁的元婴长老,他来做什么?
叶邢对周遭的制符师们嗤之以鼻,没有再看程隅,而是对荆座斥道:“好好一个制符比试,你们都能搞得乌烟瘴气,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不知所谓!若是你连这小小的比试都办不好,还不若乘早就了门派,免得在这丢鸿鹄的脸!”
荆炽作为符文阁的座已近百年,做事素来稳妥。今日这样被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还是头一次,面色甚是难看,却碍于对方是鸿鹄长老,而道:“叶长老教训的是。”
荆炽不服气的神情,叶邢自然看在眼里,又放缓了语气道:“你是符文阁座,老夫本不该多说什么,可谁让你们的长老如此不负责任,丢下烂摊子就走人。为了鸿鹄声誉,老夫这才不得不出来主持公道。”
在场的符文阁弟子们也知这位长老平时素来看不惯他们,如今天这样的机会又如何会错过,所以众人皆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而随着叶邢的出现,一个胖乎乎的修士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程隅之前在商船上见过的丁解。他来到叶长老身边轻语几声,就引得叶邢看向程隅。
而这一眼,也让叶邢终于正视了程隅:“咳,方才可是你大放厥词,言道只要有本事就可来取佛力符?”叶邢看向程隅,眼中有一道精光闪过。
程隅直视叶邢,不清楚这位鸿鹄派的长老究竟要做什么?可他这言语摆明了是将高阶修士的矛头引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