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真人坐在林江的侧坐。一言不发。
两侧站立着今日当值的一部分执法堂弟子,神色肃然,直视前方,而程庚赫然就在其中。
除了方才开口的林翱。地上还躺着已久人事不省的林翔。
而唯一一位女弟子。也就是程隅正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中央。
林江观之,当即开口道:“现在知道怕了?”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却让程隅知道这是在自己。
闻言,程隅睨了一眼程远,见他只是端坐在侧,神色默然的样子。
“弟子不怕,弟子充其量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何惧之有?”
林江拍案而起:“谁与你是来走个过场的,只要是犯了门规进入这执法堂的弟子。就没有一个能安然离开的。”
瞧这性子,简直是个火炮筒啊,一就着,程隅腹诽。
“林执事息怒。”林翱连忙劝慰。
“我竟然没有想到这里是这样的执法堂,林执事好生威武,那不知弟子是犯了哪条门规。林执事冲冲赶来,想必事情都还没了解吧?”程隅好心的提醒:“弟子真的只是来走个过场的。”
林江没有想到这个女修在执法堂还敢这么跟他话,难道不知道他动动手之间就能让她死无全尸么?
“这不是明摆着么?”林江喝道,随后对林翱道:“你倒是,这好好的执法堂弟子怎么就躺在这了。”
林翱将目光移向程远,他可没有忘记最后一击是他下的手。
哼,有叔父在此,这次就让你们统统都后悔与他们林家作对。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到程隅的声音响起:“可能他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练气女弟子手里。不过我也不知道原来这林师叔这般不堪一击。可见修仙不能贪图捷径,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什么?败在一个练气女修手里?林江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觉得堂中这个女修简直狂妄自大。他知道自己这两个侄平时惯喜欢服用一些丹药,特别是林翱,自从与那上官老道的女儿结识以来,丹药就从来都不缺,还时不时懂得拿来孝敬自己。
只是林翔修为虽然不在林翱之上,但是他可是经得起推敲的。怎么会连一个练气弟子都收拾不了,还弄得躺在了这里。
还有这女修方才什么,不要贪图捷径,脚踏实地。哼,这天下就没有不想走捷径的修士!
“林执事休听她胡言乱语,我弟弟没有收拾她,那是觉得她是个练气女修,若真出手恐怕她早就已经不能开口了。弟弟是被程远真人出手伤的。程远是金丹修士,修为远在弟子之上,弟子这才唯有请求林执事主持公道。”
程隅竟不知这修仙界何时有需要这般主持公道了。这本就只是程隅和林翔两人的私自斗法,被他这么一,就已经牵扯到了林家和程家的地步了。
“岂有此理!程远,你这是何意!”林真人转过身子,对着程远怒目而视。两人虽同为执法堂执事,平日里行事却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因着程远身有隐疾,无法进阶这个缘由。林江从来不曾将他放在眼里。渐渐地,他手下的弟子也将执法的范围渐渐伸到了他那边。
这么多年,只要是他在执法,不管结局如何,程远从来不会过问。今日竟然敢出手打伤他林家子弟,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回禀林执事,林翔对程真人无言不逊,程真人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自己是看在林执事的面子上了。”程庚上前一步道。
“对哦,要是在外面,哪个筑基弟子敢那样对金丹修士出言不逊,恐怕早就身陨了。看来程真人当真是网开一面了呢?”程隅低头呢喃。
修仙人耳聪目明,她这话的在场的修士自然全部都听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