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和努力,和高俅一手扶植,也是分不开的。@,
他们两人,可谓是狼狈为奸,唇齿相依。高俅有了阎尚书这位刑门大佬为他造势清路,更加可以为所欲为,如虎添翼;而阎罗王有了高太尉这位禁军领袖给自己撑腰,更能呼风唤雨,覆雨翻云。
高俅改派赵山河和哥舒一刀去截击冷北城,临行前他还紧握着二人的手,鼓舞而且关心地说:“一哥是圣上才用得起的大才,皇叔是圣上的长辈,两位都是万圣上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他恳切得每一句都如出肺腑:
“冷北城坏了圣上的好事,放走了羞辱殴打圣驾的凶徒,天涯海角,你们都帮我把他给抓了回来,不然,杀了他也是一样。”
赵山河颔首,用力;哥舒一刀点头,很用力。
然后,率队出发,追杀冷北城!
……
“血河枪”犹在上空盘旋飞舞。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司徒落日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自然是速退!
——柴如歌枪已脱手,自己已占据上风,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自身本家和柴如歌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难不成为了霍老四,还真要杀了这个官居一品的世袭王贵、举家逃亡“海外”不成?再则说来,对头是谁?那可是柴如歌,难保他是主动弃枪、掩人耳目,另伏杀着,该先退后静观其变再说。
第二,当然是急进!
——这个小贼,害惨了多少忠良志士,荼毒了多少百姓苍生,趁他失去了兵器,杀了他为国除奸、为民除害,这才是正理;况且放虎归山,难说日后就被虎反噬,对他这种人,杀他的时机稍纵即逝,绝不能放过!
司徒落日心里天人交战,但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是进还是退?是攻还是守?是杀还是放?是生还是死?
除了大家头顶上飞舞的“血河枪”,战场上的人和气愤,好似在一瞬间,都凝固了……
司徒落日还在犹豫是该罢手、还是继续下杀手。
然而,柴如歌却出手了——
他的枪,仍在上空,他用的是手指!
他右手“中指”如枪,一指戳出!
——“指枪”!
原来,柴如歌最要命的枪法不是“三十六路笔走龙蛇飞鹰枪”,也不是“七十二二路残山剩水夺命枪”,而是他的“指枪”!
情急之下,司徒落日竭力想避,但柴如歌左手“食指”运指如风,尖嘶而至,已迅速在他胸腹之间,划了一下。
只轻轻的划一下。
——轻得就像轻抹了一下。
然后柴如歌就身退。
立即全面、全速、全力的身退。
他在退身时,他身后四名为他“掠阵”的“四大外族侍卫”,已为他接住了刚落下来的“血河枪”。
柴如歌退身、立定,他左手“中指”指天,右手“食指”指地,全身散发出妖异的烟雾,妖气弥漫。
司徒落日仿佛怔了一怔,甚至呆愕了半晌。
他双手捂着胸腹,没有动,也好一阵子没有声响。
双方人马都静了下来,全凝视着他,全场静得落根针都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气氛似疑成了坚冰。
“……好枪法!”
怒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司徒落摇摇欲坠。
他的义弟、儿子、儿媳董流星、司徒落日、董红绫全部窜了过来,扶住了他,只是他胸腹之间,血“汩汩”地流了出来,也只听老人衰弱地说了一句:“我是技不如人,你们不必为我报仇……不要结此强仇……”
血如泉涌,司徒白马想用手去捂父亲的伤口,一下子,手都浸得红透了,手指也沾在一起,但血没有止住,反而涌得更多。
董红绫马上在公爹伤口撒上“金创药”,可是不起作用,“金创药”一下子就给如小溪般快活的血水,晕湿了冲走了。
董流星立即封了义兄身上几处穴道,可是也没有功效,血照样流着,且发出“汩汩”的声响,滔滔不绝。
完了。
救不活了。
司徒落日脸上似还有笑容,溘然而逝。
柴如歌一指向天、一指朝地,屹立在高台上,他杀了霍祥云、他杀了司徒落日,他正在面对怒啸、狂嚎、猛咆、乱哮,且一拥而上的天下群雄。
他们矢志立誓要把这老阉狗乱刃分尸,方能泄心头之忿,才能解心头之恨。
柴如歌已没有退路,他
柴如歌妖魅的眼眸里,最先留意到的是微微发笑的童贯。
柴如歌的心底发出一声叹,他一招手,四大勇士就奉上了“血河枪”,愤怒的群雄,像潮水一般地向他涌来——
就在这时候,忽听马蹄急响,有人大吼:
“住手!”
双方不得不马上住手。
因为下令住手的,除了手持殿帅大人亲笔手谕的水夕影之外,还有一个温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