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中年人分别叫麦哲涛、麦哲文,是亲兄弟,青涩的年轻人叫九杲(音同稿),因为杲字和呆很像,所以两位姓麦的中年人私下里都“亲切”地叫他为呆子,
看他们的穿着得当体面,我估计都是有钱人,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有钱,
郭沐霖一看到酒店外的车子就黑了脸,不悦地冲着三个九家人冷声道:“谁让你们这么大张旗?的,”
我们都不明白郭沐霖这是在生哪门子气,虽然这加长的礼宾车确实夸张,但怎么着也是麦哲涛他们的好意,
九杲涨得小脸通红,小心翼翼地指着后面一辆轿车说道:“要不小祖宗坐这辆吧,”
我偷偷拉了下郭沐霖的手臂,他这才烦躁地摆摆手:“我的事不许跟其他人说,尤其不能告诉我爹,我师傅问起,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就行,”
麦哲涛一顿,下意识地瞟了下麦哲文,面色有些尴尬,
郭沐霖看到这情形,不由得冷下脸:“我吩咐不动你们了,”
他们三个连连摆手,麦哲涛作为代表开了口:“不是不是,老爷子说小祖宗很久没回去看他了,特地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汇报给他听,不知小祖宗觉得我们该怎么汇报,”
郭沐霖摆摆手让他们把礼宾车弄走了,这才皱着眉头看麦哲涛:“就说我偶遇了阴阳师,想跟先生讨教一二,别的随你们编,”
麦哲涛为难地跟麦哲文对望了一眼,硬着头皮把头给点了下去,
郭沐霖让我先上了车,他自己却跟三个九家人交头接耳了几句,我看到九杲木愣愣地朝车里的我看了两眼,眉眼间聚满了疑惑,然后,就连麦哲涛兄弟也忍不住看了看我,
显然,他们是在议论我,
我心里紧了紧,等到郭沐霖和九杲也上了这辆车后,却什么也不敢问,
麦哲涛兄弟坐着礼宾车在前面带路,看情形,是要去郊区的一家度假山庄,
郭沐霖现在的脸色就跟吃了翔一样难看,我估计他是不想在九家晚辈面前丢面子,不然以九家的财富来找肉身,估计比他单独行动要来得轻松许多,
车里的气氛异常尴尬,等郭沐霖闭目养神后,我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跟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九杲说话:“九杲,我们这是要去哪,”
郭沐霖眉头一拧,突然把我拉进了他怀里:“有事不能问我,昨晚王孟怎么对你耍流氓了,跟我说说,”
我脸上一热,尴尬地看了九杲一眼,气得直捂他嘴巴:“有什么不能私下说的,你这是想成心羞辱我,”
“谁敢羞辱你,”郭沐霖淡淡地看向九杲,九杲立马把视线从后视镜里挪开,不敢再偷看半分,“九杲你敢吗,”
九杲赶紧闷着头直摇,小声地答了一句:“不敢,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白了郭沐霖一眼,没再吭声,
车子开进了郊区的一家有小桥流水的山庄,一进门就发现里面特别阴寒,麦哲涛恭恭敬敬地鞠了躬:“小祖宗,已经准备好了,”
身边掀起一阵阴风,满头银丝的九渊背着手出现在我前面,月光般柔滑的头发在阴风中飘逸地飞扬着,灌满阴风的白袍就跟拍电影时在吹?风机似的,衣袂飘飘宛若谪仙,我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人群中会有多扎眼,突然生出无线的渴望来帮他寻回肉身,
麦哲文牵引着郭沐霖的身体往旁边去时,忍不住“咦”了一声:“他……已经死了,怎么肉身还能完好地保存到现在,”
九渊刚回头看过去,麦哲文已经按住郭沐霖的心口自言自语地“哦”了一声:“他心脏里有一颗灵元,难怪如此,小祖宗,这就是老鬼的灵元吗,那您用这具肉身行动不是……很容易被老鬼探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