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炎与鱼哄仙又吃一惊。
段寒炎道:“为什么她不笑,我们便不能笑?”
孙卖鱼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凭多年来的观察,她如果没笑,一听到笑声就会被激怒。”
鱼哄仙却似乎很担心,问道:“卖鱼兄弟,如果你这个姑姑有癫狂病症,来这里给大哥治疗,不会害了他吗?”
孙卖鱼道:“所以我们就得等到她正常的时候,才让她来解毒。”
鱼哄仙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也只能如此了。”
由毛二带路,几个人抬着杜沉非继续往前走来。
只见两三棵虬枝交错、纷繁蓊郁的罗汉松下,三五间小茅屋,大门敞开。
毛二走进茅屋中,大喊道:“娘老子,在哪里?卖鱼哥又来了。”
屋内并无人回应,静悄悄的。
众人正在疑惑,这个时候,忽然从屋侧的茅草中跳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身高差不多和毛二一般高大,十分精壮,一个光头,龇牙咧嘴,上穿着一件黄布破背心,下穿着一条蓝缕灰裙,手中提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镰刀,直奔孙卖鱼等人。
段寒炎和鱼哄仙吃了一惊,也不知道是谁?看起来却像是毛二一母所生的哥哥。
孙卖鱼连忙喊道:“快跑,这人是个疯癫病,等下被她杀了,你要告状都没门。”
众人听了这话,连忙抬起杜沉非,飞也似往乱草杂柴中跑去。
那人在后死追不放。
直追了近半个时辰,众人已累得精疲力尽,来到一座悬崖下,那里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几个人连忙奔了过去,藏在那块巨石后面。
段寒炎气喘吁吁,道:“这个人如此强壮,牛高马大,到底是什么人?”
孙卖鱼也喘着粗气,苦笑道:“这个人就是毛大。”
牛犊先道:“原来是这个毛二的哥哥,怪不得比牛还强壮。”
毛二瞪着双眼骂道:“你这化生子,说谁是我的哥哥?”
牛犊先也瞪着毛二,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毛团,这个叫作毛大的癫子,不就是你的哥哥吗?”
毛二道:“你这化生子,哪里知道?这人便是我娘老子,叫做毛大。”
众人又吃了一惊,牛犊先道:“这不是个男人吗?你娘又能是个男的?”
毛二道:“你的娘老子才是个男的。”
孙卖鱼道:“你们不要争吵,这个人正是我的姑姑,虽然看起来比男人还高大强壮,实际真是个女的,叫做毛大。”
段寒炎诧异道:“是你姑姑,怎么又不姓孙,而姓毛?”
孙卖鱼道:“其实也不是与我父亲同一个父母所生的。只因为我爷爷年轻时在山中采药,看到一个在深山中迷路的女孩,就把她拣了回来。她说她姓毛,我爷爷就叫她毛大。”
段寒炎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一家都会行医看病,祖传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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