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钟瑾乐一大早本来是想向钟瑾砚解释昨天的事,经过昨晚她也想明白了,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更何况他在外这么多年,学了些坏习惯总是难免的,若是就指着几个月就能将他教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自己坚持,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改变的。

“走了?”

小圆点了点头:“公子说他要去上学,怕误了时辰。”

“也罢,那就晚上再说吧。”猜到他可能还是在生气,钟瑾乐笑了,这孩子,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也罢,那就等他晚上回来再说,她就不相信他不回来了。

小圆看着怒极反笑的钟瑾乐,心里一阵哀嚎,她好想告诉钟瑾乐,晚上可不可以叫别人去叫公子,她看见公子那张阴沉的脸就害怕,尤其是想到他杀人时的神情,她的腿现在还哆嗦呢。

只是还没等到傍晚下学,钟在天便领着钟瑾砚回来了。听闻钟在天一脸怒气的将钟瑾砚带去了书房,苏氏赶紧过去,没想到半路上却迎到了沈华年。

“给姐姐请安。”沈华年媚笑着屈身道。自从钟瑾乐出了事之后,沈华年便以苏氏照顾不过来两个孩子,将钟瑾瑜要了过去。苏氏思虑一下,倒也没有犹豫,便将孩子还了回去,左右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即使养得再亲,也抵不上亲生母亲。

苏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抬脚便要往书房去,沈华年也不生气,“我劝姐姐还是不要去的好,老爷此时正在气头上,姐姐若是去了,少不得被牵罪。”

将孩子要回去之后,沈华年一改往日的低姿态,似笑非笑道。

“这个就不牢妹妹费心了,瑾瑜刚回到妹妹身边,怕是一时习惯不了,妹妹还是多操操心,免得与瑾瑜离了母子之情。”

一番话说的让沈华年咬牙切齿,望着苏氏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个窟窿来。

“你说说你,才去念了几日的书居然学会了打人,我倒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好本事。”苏氏刚走进去,就见钟在天气的胸前起伏,手里拿着戒尺一下一下的向钟瑾砚身上打去,钟瑾砚站在那里也不躲,垂着首。

“老爷,什么事动这么大动肝火。”苏氏说着将他手中高举的戒尺拦了下来,“便是他犯了什么错,好好说说他便是,。”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钟在天气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面前的钟瑾砚,深吸一口气道:“他将凌国公家的公子打得满嘴是血,御医说若是再晚一步,只怕要成了哑巴!”

闻言的苏氏也是一怔,她原以为只是小孩子间的寻常打架,却不想闹得这么严重。

“也许是事出有因,瑾砚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孩子。”苏氏劝慰道。

“能有什么事要将人打成这样,若是人有什么好歹你让我怎么跟凌国公交代。”

凌国公是三朝元老,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孙,宝贝的和什么似的,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钟瑾砚将人打成这样,钟在天得了消息立刻带着钟瑾砚去国公府认错,谁知道人还未进府就被凌府的人赶了出来。

“那可怎么是好?”苏氏也担忧道。凌国公虽已不在朝为官,但是威望却还在,在这京都里也是家大业大。

“怎么办,待我将这个逆子打死,然后送到凌国公府上给人认错!”钟在天说着,又举起手中的戒尺,苏氏一个妇道人家也拦不住钟在天,拉扯之间,钟在天的戒尺扫过钟瑾砚的脸,钟瑾砚的嘴角顿时就流出血来,半边脸也立刻肿了起来,可见钟在天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看看,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苏氏心疼道。

钟在天顿了一下,扬手又要去打:“你别拦着我,今天索性就打死这个逆子!”

“爹,娘。”钟在天的手中的戒尺还未落下,谁知道钟瑾乐带着面纱过来了,苏氏一见钟瑾乐来了,立刻上前苛责道:“你伤还未好,跑出来做什么。”

钟瑾乐摘了面纱,看着站在那里的钟瑾砚,烙在白玉面上的印子格外明显,嘴角的血还在往外流着,钟瑾砚却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爹,事情已经这样,难不成您真的想把小砚打死吗,再说了,凌国公家的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被家人骄纵溺爱惯了,若不是因为他是凌国公的公子,只怕在这京都里早就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