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想,昭姬今天一开始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后来三山请他过府去玩,她又兴高采烈的,你不觉得,她的反应很可疑吗?”蔡夫人认真的说。
蔡邕回想了一下,还真像夫人所说的那样。他点了点头,“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蔡夫人沉吟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我怀疑,昭姬喜欢上了三山!”
“啊!”蔡邕大吃一惊,“不可能吧?”三山都三十几岁了,长的又普普通通,昭姬会喜欢上他?
蔡夫人道:“我看十有**是真的,这丫头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你看三山是不是也喜欢昭姬?”蔡邕想了想,问夫人。
蔡夫人摇摇头:“说不准,三山这人吧,家境好,出手大方,又有才学,平时在我们面前彬彬有礼的,也很风趣幽默,但我总觉得看不透他。”
蔡邕不由失笑。夫人虽然是大家闺秀出身,但马战是何等人物?从他的诗词作品、《精忠报国》、平时谈吐,以及把卫尚和吉本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计谋,自己都弄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何况夫人呢?不过他从没有怀疑过马三山对自己一家的感情,那流露的真情与否?自信这双眼还不会看错!
“三山这人,虽然心思很重,但不是坏人,这点我还是能够肯定的。”蔡邕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个戏忠你记得吗?就是跟我们一起回洛阳的那个年轻人。”蔡夫人点点头。蔡邕继续说,“那戏忠思维敏捷,聪颖绝顶,当有张良、陈平之才。据他说,他们四兄弟,还有一个三弟徐晃,勇武绝伦,精通兵法;四弟郭嘉,才智更在他之上,被誉为颍川书院最杰出的学生。可是,这样的三个年轻人,对他们这位大哥,却是发自内心的钦佩、敬服。如今大汉乱象显露,三山已是一郡太守,有猛将良谋相助,将来前途未可限量啊!”
蔡夫人听出来了,老头子这是很看好马三山这个人啊!“你的意思是?”
蔡邕点点头:“我的意思就是,由昭姬自己做主,如果她真的喜欢三山,我们也不反对。”
“可是他这年龄?”蔡夫人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蔡邕倒是很豁达:“只要他没有娶妻,岁数大点没啥。”他的女儿可不会给人做妾。
既然夫君这样说了,蔡夫人也不再说什么。“那我们改天去三山家看看,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她说道。
蔡邕一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夫人就急成这样了!
回马府的马车上,蔡琰就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非不准放下窗帘,东看看,西瞅瞅,新鲜至极!马三山宠溺的看着她,由着她去,在家里装病一个多月,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哪能受的了?
“师兄,我想去城外玩耍,可以吗?”蔡琰笑语盈盈的跟马三山说。
“好!”马三山丝毫也不犹豫地回答,目光中满是疼爱。“你想去哪儿玩?我都陪着你去!”
“师兄,你真好!”蔡琰也不顾马车的颠簸,坐过来挽住马三山的手臂,情意绵绵的望着马三山道。
铃音儿在旁边觉得有点受不了了,撇撇嘴,把小脑袋扭向窗外看风景去了。
马三山手臂随着马车不时的微微颠簸,碰触到蔡琰那柔软丰硕的**,心里不由得有点发干。望着那双充满灵秀的眼睛,那温柔的声音、甜美的笑容,一句诗不由浮上他的脑海。“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他竟然不自主的念出了声来。
“师兄,你的诗做的真好!”蔡琰笑孜孜的,她当然明白马三山这句诗是做给谁的。
铃音儿回过头来,羡慕的看了蔡琰一眼。小姐真有福气,三山先生这么有才学,随口做出的诗都这么动人!“先生,能不能把这首诗做完整啊?小婢也好把它记下来,日后定然广为传唱!”
马三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没事儿吟诗干啥?自己以前也没这毛病啊。再一瞧,蔡琰虽然一副柔无其事的样子,可那双明显闪耀着渴望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希冀,只得“愉快”地笑着说:“好啊,我本来就要做一首完整的诗送给昭姬的,让我想想啊!”他其实真不大记得这段黄梅戏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句倒是记得最清楚的,可惜这句没用。
马三山装着沉思,把目光望向车外,努力回想着。可思绪这东西,有时候就讲究个灵感,你越急,越想不起来,弄得马三山额头隐现汗迹,嘴中不自觉的哼起了那一段经典。还是没用,莫非今日要在昭姬面前丢丑?这可是他万万不愿意的。
正在这时,车窗外的一处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脑中灵感一闪,终于想起了前面那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