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山和典韦二人来到了白虎街。这儿住的很多都是朝廷重臣,所以宽大的青石街道上,不时有一伍军士持枪巡逻,两边街口都有卫军守卫,的确是戒备森严。
马三山亲自叩响了蔡府的门环,老管家在颍川就见过马三山,知道他是家主的朋友,也未通报,直接就把他迎了进去。
正坐在大堂太师椅上愁眉不展的蔡邕,看见随着老管家进来的马三山二人,不由哈哈大笑,愁颜尽去。“三山贤侄啊,你可终于来了,老夫的头发都快白完了。哈哈哈哈,现在好了!”蔡邕站起身来,亲自走向门口迎接,看来这段时间确实把他愁苦了,连“贤侄”都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马三山微笑着深深一礼:“小侄来迟,请伯父恕罪!”马三山打蛇随棍上的本事是很强的,顺势就把自己和蔡邕的关系确定了下来。
“不迟,不迟!”蔡邕拉着马三山的手,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笑哈哈地说道,“你今天来了,老夫就放心了。”
“伯父,现在卫家有什么动作?”坐定之后,马三山问蔡邕。
“今天上午,卫尚前来跟我说,他已托人找到太医令吉本,明天就来为昭姬诊治,以便早日康复,争取春节期间完婚。”蔡邕恼怒地说,胡须微微抖动。
马三山微笑着道:“伯父放心,任他吉本医术如何高超,也查不出昭姬身体的真实状况。除非,他有华佗的本事!”
“华佗?”蔡邕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疑惑的说,“老夫好像听说过,他是一个很有名的医者。”
“对,”马三山点点头,“今晚我会给昭姬服一剂药,十二个时辰之内,她会心跳减缓、意识模糊、手脚稍显僵硬。”
“这么神奇?”蔡邕十分惊讶,这等奇药,倒是闻所未闻啊。“难道华佗也知道这药?”
马三山摇摇头,说:“他应该不知道,这是我在一本秘籍上面看到的。不过,听说华佗研制了一种‘麻沸散’,我估计两种药的成分有共同的地方,所以,若果他在,有可能看出端倪也说不定。”
“咚-咚-咚,”一阵激昂的琴音隐约传了进来,是《精忠报国》,不过随即,一缕清脆的笛音加入了进来,雄壮中缠杂着柔婉,与记忆中的金戈铁马不大一样,倒是给马三山一种倍觉新奇的感受。
“昭姬这是在与人合奏《精忠报国》吗?”马三山问。
蔡邕微笑着点点头:“这孩子从回京之后,经常弹奏这首曲子,后来,她新交的好朋友听到之后,就经常跑来,跟她研究合奏。”
“好朋友?”马三山心一紧,不会这么快就有人趁虚而入了吧?“谁呀?”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好奇。
“王子师的女儿,叫秀儿。”蔡邕回答说。
马三山一颗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女的。至于这人叫什么,他却也不在意。
这时,蔡琰的俊俏小丫鬟走了进来,马三山认识,叫铃音儿,虽然有点怪,但却挺好听的。
“见过主公、三山先生,”铃音儿盈盈一礼,脆生生的说道,“小姐听说三山先生来了,让小婢来问问主公,你们的事情谈完了没有?小姐想请三山先生前去指点一下弹琴!”
“我指点弹琴?”马三山哑然一笑:“是你听错了还是昭姬搞错了?我连琴谱都不会看,怎么指点?”
铃音儿抿嘴一笑:“对不起,是小婢没说清楚,小姐想请先生去指点《精忠报国》。”
马三山笑了:“这个倒还有点谱!”
蔡邕微笑着捋了捋须,冲看过来的马三山微微点了点头。心情大好之下的他,并未觉得此举有些逾礼了。
马三山向蔡邕告退,随着铃音儿走向后院。
“师兄!”随着一声娇呼,一脸病容的蔡琰喜悦的从琴台后站了起来,坐于她旁边的女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虽然被马三山化妆成了病人,但蔡琰可能也了解了卫家步步紧逼的状况而心有焦虑,所以看起来清瘦了一些,不过身材倒是更苗条多姿了。
马三山微微一笑道:“累师妹丽容清减,师兄罪过大了。”
蔡琰小嘴一嘟,说:“你知道就好了!”继而一展笑颜,“我知道你会处理好的,先别说那些了,这几天我和秀儿合奏《精忠报国》这首曲子,始终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问父亲,他又不理我。正好你来了,你帮我们指正指正!”找蔡邕问曲?他这几天有那心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