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得玄玉小脸通红。

“笑什么啦！”

“没什么，刚才还想着怎么安慰你的我真是笨蛋。”梅林摆手，“不过你是不可能像她那样的，因为艾琳长老那是天生的。”

“天生的？你是说火焰？”

梅林轻轻挥手，随着手掌的拂过，空中出现了艾琳长老的幻象。幻象只有手掌大，呈现的正是火焰状态的艾琳长老。“

我是说这个状态。”梅林指着那栩栩如生的幻象，“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

玄玉盯着幻象仔仔细细看了好一阵，然后不解地摇摇头。

梅林打了个响指，幻象骤然变大，恢复成真人般大小。“你再仔细看。”

女孩仔细打量者幻象，然后脸一阵发红。“会长大人、会长大人真色！”

啊？梅林根本没想到玄玉这是在说什么，他将幻象再看一遍的时候，发觉好像确有不妥。原先长老身穿的素衣在这种状态下荡然无存，遮掩住前胸和下身的唯有那灼眼的熊熊火焰。不过因为火焰的关系，倒是也看不到什么关键部位，只是露出度的确比较高。

“咳咳！”梅林干咳一声，“你在想些什么，我让你看的是这里！”他指向幻象的眼睛，玄玉这才发现艾琳长老的那一双赤瞳之中，瞳孔竟然是长形！那种瞳孔她曾经在蜥蜴等动物的眼中看到过，但从未见过有人会是那样的眼睛！

梅林再次挥手，幻象消失无踪。

“明白了吧，你不可能成为她，因为你们根本是不同的物种。”

“物种？”

“对，艾琳长老很有可能并不是人类。”

玄玉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轻声说：“其实我刚才也想到，长老她可能是妖族，但我心里却不愿意承认。”

妖族？梅林抬起眼皮。“什么是妖族？除了人类这世上还有别的种族？”

“诶？初试笔试的时候不是考过么？”玄玉歪着脑袋问，“既然能进九仙门，会长大人您应该也有着优秀的成绩吧？”

我是偶然托后门进来的。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出口！梅林嘴角抖了抖，故作高深。“哼哼，其实我是考考你呢，你看我这么天才，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小事？那么玄玉，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对于梅林厚颜无耻的模样，玄玉也没怎么怀疑，毕竟她知道梅林的确非常强大。

“这个世界有人族和妖族两种智慧种族，人族生生不息，聪明智慧，并且领悟力强，潜力无限；妖族体魄强大，并且拥有一些奇特的能力，不过数量很少。妖族的模样多种多样，有的跟人类差不多，有的则相差很大。两个种族都可以修道，人族修炼得天独厚，妖族修炼很慢，不过能够用漫长的生命弥补这一点。”玄玉想了想，“刚才看长老的模样，我在想她可能是炎妖一族。”

“分明就是地狱的生灵……但地狱生物为什么不经召唤就停留在世间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炎妖？”梅林思索着小声咕哝，“啊，不用管我，我自言自语呢。”

“那我怎样才能变得跟长老一样？”玄玉紧追不舍。

“都说了你不可能……”

“我知道，但……我希望能向长老靠拢。”玄玉一把抓住梅林，眼中充满希冀，“我会很努力的……就算那是、那是外道。所以，会长大人，请教教我！”

梅林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知道无涯谷的本质之后，他就知道这个门派选对了。只是他还不确定玄玉是不是也适合继续在这里修炼，因为她心中还抵触着魔法。本来梅林的计划是先让玄玉继续进行阳灵气功法的修行，等以后条件成熟再循序渐进地引导她解除所谓的阴灵气——也就是魔力。但他没料到玄玉竟然这么早就想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