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学校遇到鬼打墙(1 / 2)

 然而,接下来,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罗家村高中的隔壁是一个养鸡场,而我家距离这个破养鸡场的距离,也格外近。

养过鸡的人都知道,公鸡早上清醒之后,睁开眼皮能够看见这个世界,心里头觉得格外兴奋,才会润润嗓子,喔喔喔喔叫个不停,来表达它对这个世界的热情。

可是,公鸡一亢奋,一喔喔鸥叫,我就格外不爽了。

你能想象,每天睡觉睡得香喷喷的,正好梦到苍老师请你吃早饭的时候,耳边好几百只公鸡‘喔喔喔喔’地把你叫醒的画面么?

我也觉得很郁闷,九爷爷明明在罗家村北边有土地,在县城也有土地,他为什么好巧不巧地,偏偏要把居住的房屋,建立在那破养鸡场的旁边。

“罗三,你看我们学校门口那些鸡……”陈闷骚突然抬起右手,指向我们教学楼底下,因为心里实在太惊讶,他的嘴巴长得老大,而他的眼角,竟情不自禁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你你你,快看看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顺着陈闷骚的手往教学楼望去,竟看见距离我们教学楼不远处的养鸡场方向,一只一只头顶着红色鸡冠的公鸡,拼了老命地拍打着鸡翅膀,一个劲地朝我们学校这边冲了过来。

然而,当一只老公鸡,“咕咕咕~”地停在操场国旗杆底下的时候。那只老公鸡,突然发出一阵阵‘啊啊啊啊’地惨叫,就像有人拿着杀鸡刀在切动它的鸡翅膀。

那叫声,绝不像是一只,普通的公鸡被屠杀的叫声,更像是,婴儿因为被人狠狠地掐了掐之后的……

啼哭!

我皱了皱眉,立刻被老公鸡那‘啊啊啊’的惨叫,弄得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闷骚抬手撑在我的肩膀上,目瞪口呆地感叹道,“妈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又用手掌摸了摸自己额头,竟摸到一巴掌的汗,又道,“罗三,你看那些鸡,好歹也有几十只公鸡吧,它们为什么都朝我们学校跑?而且,还一个劲地怪叫?”

我摇头,直呼,“不知道。”

陈闷骚又道,“我听村里的老一辈说,公鸡是阳气最重的生物……”他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你说……这些公鸡突然间发了狂,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邪门的事要发生?”

我微微扬眉,斜着眼瞄了一眼陈闷骚,见他说话极其认真,于是也很认真地道,“你家老爷子,以前,也算是村里有名的土夫子,难道,他就没教过你一些阴阳五行的知识?”

正所谓,不好的事情,在发生之前总有预兆。

就像我十岁那年,偷了九爷爷的零钱,自己做公交车去县城找我家母,长途汽车刚刚驶离罗家村,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突然一下倾盆大雨。

我还没有跟着长途汽车,离开罗家村大门,村门口,就被泥石流给堵住了……

当时我就想,是不是因为我八字全阳,命中刑克家母,万事冥冥中自有定数,所以老天爷特意不让我见到家母,担心我不一小心,害得母亲中邪或者身体不健康。

陈闷骚尴尬地笑了笑,“我家老爷子不准我碰那些东西,他说什么,说什么……会有五什么,三什么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话道,“五弊三缺。”

小时候,我背诵完《麻衣神相》之后,经常给村里的小孩看面相,那会九爷爷见我像足了小神棍,连忙把我从娃娃堆里抱出来,说什么在我20之前,禁止碰‘看相’之类的东西。

泄露天机的人,好像对自己的命运不太好。相传五十年前,罗家村的一个天赋异常的方士,十岁就参透了易经。可后来,他就是因为给人算命太多,二十五岁就得了不治之症去世了。

陈闷骚好贱地笑了笑,‘啪’地一下抬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对对对,就是这个,五弊三缺!”

我“嗯”了一声,心里越来越不安。。

我的余光正好看见教室玻璃窗上,反射过来的我自己,那张脸虽然长得还不错,可是那表情,就像吃饭的时候突然吃到了蟑螂,脸色极其难看,我叹了一口气,道,“闷骚,我先回家去一趟。”

说完,我三步并做一步,快马加鞭地朝楼梯走廊走去。任凭闷骚在我身后一个劲地叫嚷。

可是,我动作越快,额头上的汗,就越冒得越多,外面明明艳阳高照,可我却觉得浑身都冷。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紧张,而产生了错觉,因为我经过教室走廊外,会和很多其他班的同学,擦肩而过。

让我觉得惊恐的是,每一个同学都印堂发黑,可怕的是,这些同学,竟都和陈闷骚一模一样——

没有影子!

我害怕得不停地加速,想快点离开这栋诡异的教学楼。

可当我迈开脚步,从4楼一直向楼下冲下去的时候,我却觉得楼梯的长度变长了。明明一层楼11节楼梯,可是我却感觉这条楼梯,凭空多出了十几节。

发生什么事了?

我登时被吓得浑身从头皮麻到了脚掌,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看到明亮的楼梯口那,站着好几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正在谈笑风生,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而他们的右手手臂上,还缠着红色的值日生袖章。

“快走,我得赶紧找到九爷爷!”

我又将头扭回来,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瞄了一眼眼前墙壁上,红色大字竟然还写着‘4’,妈蛋啊。

我好歹也走了也有足足一分钟了吧?

怎么还在4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擦干额头的汗,暗示自己不要怕,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灵异的事件?

恐惧的源头,往往都是自己个自己的心理压力。

“哒哒哒~”白色板鞋,在水泥楼梯上不停地踩踏出声音,我不要命地往楼梯底下冲过去,可我转过一个楼梯口,又转过第二楼梯口,第三个楼梯口,第四个楼梯口。

最后停下步伐,猛地一抬头,竟看见墙壁上,还是写了一个红色的数字,“4.”

难不成我还在4楼?

我转过那么多楼梯口,怎么可能一直在原地打转转?

这不科学!

回头一看,光亮的楼梯口那处,那几个带着红色值日生袖章的学生,依旧站在楼梯口那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