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奈的视线垂了一下，从她挎在厉之衍的胳膊上掠过，忽略掉心里那一丝轻微又好笑的不舒服。

顿了顿，她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宋小姐。”

明明书奈没什么好怕的，宋婉瑜在对上书奈的视线的时候还是浑身一颤——这次她倒不是装的，是上午真的被书奈打怕了：“……”

宋婉瑜于是颤抖的更厉害了，要不是害怕厉之衍会一把推开她，她不想在书奈面前冒险丢人，她都恨不得缩进厉之衍怀里去。

“之衍……她好可怕……”

宋婉瑜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书奈：“……”

厉之衍视线不是落在宋婉瑜身上，而是先去观察书奈的反应。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暗的原因，他没能在书奈脸上看到任何他想看到的情绪。

这一点儿让厉之衍心里升起些微妙的不爽来。

正是这一犹豫，让宋婉瑜顿时觉得有机可乘。

换做以往，厉之衍早就把她推开了！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几秒，厉之衍就猝不及防地抽走了手。

宋婉瑜险些没站稳在书奈面前丢脸的跌倒到地上去，还好她伸手扶了一把，不知道扶住了哪儿站稳了身体。

“之衍——”宋婉瑜语气幽幽怨怨的。

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听书奈似笑非笑的说道：“宋小姐，您要是站稳了，能把手拿开了吗？”

宋婉瑜这才发现自己是扶着书奈站稳的，立刻收回手，脸色一阵青一阵黑的：“你——”

“我什么？”书奈毫不避讳的掸了掸方才被宋婉瑜扶住的胳膊。

碰上了宋婉瑜，她算是没兴趣了。

书奈抬眼看了一眼，趁着厉之衍不注意，手疾眼快的从他手里夺回来自己的那个杯子，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

“你不能走——！”

先前还就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避让她的宋婉瑜不知道是怎么就起了胆子，上前一把就要抓住书奈的胳膊。

但是她哪里有书奈的反应快？

书奈一下子就躲开，挑了眉头，嘴角笑意浅淡：“宋小姐还有什么事儿找我？”

“之衍！”宋婉瑜慌忙的又躲到厉之衍身后，声音娇怯道：“之衍，她、她今天早上欺负我，害得我都进医院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厉之衍顿时就想到了书奈脸上那一道又细又长的，一看就是指甲痕迹的印子。

厉之衍缓缓的眯起一双桃花眼，立体的眉骨愈衬地他眼眉深邃，让人一下子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