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珩搀扶着容氏坐到金丝楠木椅子上,自己也顺势在另一张金丝楠木椅子上坐下,他抬眸看了看容氏的脸说道:“娘的脸色不好,不若把李太医请过来给您瞧一瞧?”
容氏一听,忙摇着手说道:“娘的身子无碍,还不是翡清院里的破事惹人烦。”
巧儿手捧着紫檀木雕花托盘,把谢玉珩的茶端过来,摆放到他的面前,躬身禀报道:“世子爷,黄管事在外有事找您。”
“哦,”谢玉珩对着一脸疑问的容氏说道:“没什大事,儿子去看看。”
容氏“嗯”了一声,“你去,正事要紧。”
等他到了外室,黄宇见到谢玉珩出来,拱手说道:“爷,属下办事不力,去晚了。那彤儿姑娘已经受刑。”
谢玉珩是心存一丝侥幸,没想到小姑娘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嗯,不怪你,你让院子里的婆子把她小心地背回去,找府医给她治伤。”
“爷,属下刚刚好像遇到汪家的去了西院。”
黄宇对于同是侍卫出身的汪重还是熟悉的,顺带着对他的妻女也是认得的。
“嗯,那就算了。”谢玉珩转身进屋时,转头又吩咐一声:“叫个府医去她家给她治伤。”
“是,属下这就去。”
黄宇正要离去,谢玉珩脚步停下,又提醒一句:“还是请李太医辛苦跑一趟。”
谢玉珩不顾他们惊诧的眼眸,走进堂屋,坐下抿了口巧儿送来的茶,虽然知道翡清院里出的什么事,却假装不知,接着容氏之前的话题问道:“娘,那院子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容氏无奈地说道:“还不是那个谢玉婉呀!一个未出阁的庶小姐,成天就爱往外跑,这么大的雪都不消停,还跟人平清王府的小郡主争吵起来,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容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的,竟然想把谢玉婉嫁给平清王府的小王爷。”
谢玉珩耐心听着容氏的牢骚,温言劝慰道:“娘,您耳不听心不烦就是了。”
容氏说完撇了撇嘴,谢玉婉跟她姨娘一样,一脸的小家子气。
张姨娘把她当作个天仙似的宠着,不知哪来那个脸的,肖想着嫁给深得皇帝器重的小王爷为侧妃。
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还好自己推脱说是等开过年来,请卢尚书的夫人前去王府探下口风,不然脸丢大发了。
“咳!看娘竟说烦恼的事,林嬷嬷,快去厨房里吩咐他们做些珩儿爱吃的菜来,咱母子俩好好聚一聚。”
林嬷嬷答应一声,边走边报着菜名:“老奴知道啦!这就去跟厨房里管事说,要做清蒸老虎斑,姜葱炒膏蟹,老参炖山鸡,豉汁蒸鲍鱼海参······哦,还有鸡丝粥。”
扑嗤!容氏也被她这番报菜名,差点给笑岔了气,心情顿时好起来。
······
汪彤儿娘亲赵氏,求了忠勇候夫人的恩典,把女儿带回家养伤。
汪彤儿爹汪重心疼又无措,赶紧让儿子去请大夫,“辉儿,快去东门街请余大夫来给你妹妹治伤。”
因为余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外科大夫,只是诊金比较贵,一般穷人家是请不起的。
“好,儿子这就去。”汪家辉答应一声,拿起蓑衣匆忙往外跑去。
刚到院门口,正遇到候府里的李大夫披着沾满雪花的斗笠,拎着药箱来到门前。
“诶?李太医!”汪家辉打小就在候府长大,肯定认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