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奋斗 第九十一章 水落石出(还帐)(1 / 2)

 再次站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上的仍是那位青天大老爷,屏风后面仍有那个呼吸声,不过我已猜到知道是谁了,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也一切又似截然不同,无论是那位府尹而言,还是于我而言。

心态,决定一切,看着那个府尹大人及一干衙役们掩不住倦意的脸,和外面仍震天响却直接被充耳不闻的鼓声,我倒觉得早点把我的事了结了,对他们而言,似乎还是一种解脱。

只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毕竟,这案子被圣上关注了,所以,相关一干人等便不得不再一一过堂,以示公允。

哭哭喃喃的妻子,还是一干仆人小小厮相关人等若干,无一不是对好了口供似的,众口一词,称他家老爷就是吃了知味斋的食物而死的。

绝无二话。

再次想着对着灵位下跪:“小民从来不认识死者!而知味斋送的知食的客户上至王府御史,下至寻常百姓,客户源之广,没必要为难一个小小史官,何况从来守着不入二门之规矩,从二门到饭餐那么长的路,谁也不能保证会发什么事!”

只此三条,虽说不足以脱罪,便绝对算得正理。

只是,再有理的事,若遇上不讲理之人,而他的权大过你时,那有理便成没理了。所以,我这三条便轻轻被定为狡辩。非要我举出自己清白的证据来。

从没有这一刻怀念前世,前世外国的法律是只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人罪,你便是无罪之人。而这儿,官府认为你有嫌疑。如果想证明你没嫌疑,请举证。

这一本末倒置,便是冰火两重天了。

我人被关在里面。怎么能有证据,而外面才停下不久的鼓声。也说明萧府把此事做得非常干净,否则,无论凌烈还是赤蝶,早把祸首绑来换我了,还用得着这样用疲劳站术拖时间吗?

所以说。凡事有利有也弊。比如当下,三天太急,任是神探怕也难在萧府强大的势力下寻找也突破口。

所以,当衙役高声唱报“平王到!”时,我是真地松了一口气,当然,那个府尹大人的脸色,便相应黑了几分。

卫勉此刻穿的是我给锦衣坊设计地服饰之一,以我的专业地眼光来看。那家伙倒是天生的模特架子,把那件休闲服装的特色表露无疑,真不知是人为衣增色。还是衣为人增彩。

反正堂前那一个未亡人,俏寡妇皆一面低头。一面忍不住舀眼角余光偷偷救瞄着。所谓祸水。从来不单是指女子啊。

我却是保持着口观鼻,鼻观心状。绝不是目不斜视,就望着堂上空虚之处。不会做什么上前攀关系,打招呼之类傻事,反正平王为什么来这,我想上面那位肯定心知的。犯不着太落了痕迹去。

那家伙看起来心情不错,口口声声只说闲仍无聊,来旁听的,让这案子继续审着。不用理他。

可这一尊王爷入在堂上,谁能把他给无视掉。

看那些衙役们左右摇摆地眼色便知道了。

那位府尹更是头大,头大之后,却是一脸正气:“本官正奉旨办案中,还请殿下回避!”

好家伙,搬出圣上来压皇子,我是该为这位大人的急智和勇气叫好呢,还是该为他拘一把同情泪。

卫逸那家伙不受激:“这案子还是本王在宴上提及,圣下才下旨亲审的,本王来看看有什么不可以,你自审案,本王不会出声的,就是来看看,免上父皇一时兴起,问起这案子的后来,本王只能回个不知,就不好了!”

都是扯虎皮舀大旗的家伙,看起来倒也棋鼓相当。

那位府尹大人却仍强硬:“殿下也说此案是你告之圣上的,相必你必有些瓜葛,所以,还请殿下避嫌的好!”

这话已是明显的逐客令了。

卫逸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小府尹敢如此大胆,当庭让他下不来台。那王爷地脾气便要发作起来。

而我却心知肚明,这家伙绝对是铁杆萧党,才会做这般破釜沉舟之举。萧党的势力,确也可跟这个一小小王爷相抗衡的。

却被我轻咳一声,丢个眼色而暂时忍住。只是起伏不定地胸膛和手里哗哗作响的扇子似乎随时有散架地可能。

看来近日日子太顺,便忘记了以前地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