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笑道:“好一句拭目以待啊,那我就拭目以待。”
淳于琼笑道:“请建平兄继续。”
朱德点了点头,道:“再往下,应该是史涣史公刘,文稷文谷社。”
淳于琼一思考,道:“此两位都乃是沛国有名的游侠,建平兄何以说他们乃是一世杰出之才啊?”
朱德笑道:“史涣和文稷虽然年少时为一游侠,但是其有雄气,都是忠诚勇敢之辈,他们的武艺和军略虽然比不上夏侯兄弟,但是一旦给予其机会,他们定然也能成为军中骁将,独当一面。”
淳于琼拍了一下桌子道:“建平兄实在是不得了啊,看人如此精准,小弟佩服不已啊。”
朱德微微一笑道:“先生的眼光也很是独到啊,比起我来,可是一点不差啊。”
淳于琼笑道:“还请建平兄继续。”
朱德笑道:“小弟认为的人才也就以上几位,其他人,还入不得我的眼里。”
淳于琼笑了笑,道:“刘岱刘公山、刘繇刘正礼、魏讽魏子京,其声名也在外啊,难道也入不得建平兄的法眼啊?”
朱德一愣,道:“没想到先生对于我沛国的人才如此了解啊,佩服,佩服。刘公山,刘正礼两兄弟,可以算是一代隽才,但是其两人因为乃是汉室宗亲出生,身份高贵,导致其刚愎自用,很难听进贤才的意见,所以,虽然他们有才智,亦是一时豪杰,但是两人会不得好死啊。”
淳于琼心里一惊,要知道刘岱乃是讨董的十八军诸侯之一,乃是汉末群雄之一。而刘繇亦为扬州刺史,虽然在位时间短,但是亦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但是这两人都很难听进别人的意见,因为自负而被杀了。
淳于琼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汉朝那么多宗亲,要背景有背景,要地位有地位,要名声有名声,要财货有财货,但是最后只出了一个所谓的国戚刘备之后最终成事,而其他皇亲国戚则是被淹没在了历史中,听了朱德的话,淳于琼才明白,他们之所以成不了大事,就是因为其出生的环境太过于优越,最后导致要么刚愎自用,要么急不可耐,要么不思进取......,所以,刘氏的江山最后为其他人所占了。
淳于琼问道:“建平兄,你这么一说,可是解决了我内心埋藏很久的疑惑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朱德笑道:“先生客气了。先生随口一句,就是经典啊,真是出口成章啊,佩服佩服。”
淳于琼问道:“魏讽隗子京又如何呢?”
朱德一摇头,道:“魏子京以口才名动天下,但是其成也口才,败也口才啊。”
淳于琼笑道:“建平兄,这成也口才,败也口才,当何解。”
朱德笑道:“先生,之所以说魏子京成也口才,乃是说他凭借口才,定然会被人举荐,从而能得高位,并且自卿相以下皆倾心交之,因而重名于天下。之所以说他败也口才,乃是因为靠口才所交之人,如何能够值得信任,因此,其将会死于信任之人之手。”
淳于琼听了,拍案叫好,道:“建平兄实在是厉害不已啊,建平兄之言,正是小弟所见啊。但是话说回来,小弟却有一点不敢苟同,那就是小弟认为,即使是刘岱、刘繇、魏讽三人亦应该为大才,当然,前提条件是他们一定要被用对地方,就如刘岱、刘繇两兄弟,如果不要他们做决定,而让他们作为执行工作,那么他们一定会政绩突出,留名青史。再如魏讽,其既然有口才,且擅长结交,那么他定然是天生的外交人才,一旦由其组织外交事务,必然成为一代名臣。”
朱德听了,陷入了深思,良久过后,他向淳于琼一拜,道:“先生所言,发人深省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淳于琼笑道:“建平兄,小弟有一个观点,也许不对,但是我亦举得有道理,那就是:天下没有不合用的人才,只有不会用的主公。”
朱德、荀谌、程秉、许褚听了淳于琼的这一句话,心中纷纷一震,看向淳于琼的眼神充满了佩服。
朱德点了点头,道:“先生之言,真可谓是发人深省啊。”
荀谌因为和淳于琼呆的时间不长,所以,他对于淳于琼的了解不深,但是淳于琼今天的表现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淳于琼对于沛国的青年才俊会有如此的了如指掌,他现在看向淳于琼的眼光可是十分吃惊了,一个对于不是自己的手下的人都如此了解的人,其对于自己的手下的了解那更会到什么地步啊,所以他对于淳于琼说出天下没有不合用的人才,只有不会用的主公之言,一点也不吃惊,觉得很是水到渠成。这也再次坚定了荀谌将自己整个荀家都拉入淳于琼阵营的决心。
淳于琼微微一笑,道:“建平兄可有兴趣,与小弟一起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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