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见笑了,臣弟若不是愚不可及,又怎会被父皇一怒之下配到偏远的东北这等苦寒之地。”
“用不用愚兄在父皇那里给你进言,把你调到关内繁华之地?”
李恪听后赶紧站起身连连摇手。“殿下还是饶了臣弟吧。就凭臣弟这放浪不羁的性子,要是来到京城附近或者繁华之地,还不整日里被父皇下诏训斥。万一哪一天惹怒了父皇,撤了臣弟的藩,臣弟岂不是连饭都没得可吃,所以臣弟还是在那苦寒之地逍遥为好!”
“能够早早的抽身事外,远离权力争斗的中心,却又手中掌握重兵,安身立命的本钱你都有了,还说你不是大智之人!”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莫非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不成?看到太子李承乾在自己一再忍让之下,越的咄咄逼人,李恪不由得心情开始变得不爽,说话的口气也不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客气。
看到李恪生气,李承乾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毕竟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展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而且自己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他来扶持自己,所以对待他还不能像对待自己的手下那样呼来喝去的,要以怀柔的策略加以对待。
想到这里,笑着说道:“三弟,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愚兄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吗?愚兄之所以这么说,实际是在羡慕你啊!愚兄听说你曾经亲率大军,一举全歼高句丽数倍于你的军队。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可惜愚兄我就不同了,空有满腔的热血,却只能困于方寸之间,从来不能干哪怕是一件自己想干的事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说到这,李承乾用衣袖拭去自眼角流出的两滴眼泪。
“太子殿下,请恕臣弟直言。”李恪深施一礼说道:“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是否有事要和臣弟说。如若是的话,还望殿下明言,只要臣弟力所能及,肯定不会令殿下失望。”
“三弟,你这话说起来就显得生疏了。愚兄此次前来,无非是你刚从关外回京,有曾经亲临战场指挥作战,这才贸然前来与你一叙。要知道愚兄自小就喜爱策马扬鞭,驰骋于草原之上的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如今这种愿望自己无法达到,就想让别人讲给我听他们在草原之上的生活,以解自己的心痒!”
“太子殿下怕是要失望了。臣弟所在的营州乃平原地带,要经过西边的契丹领地,才能进入草原。臣弟至今也不曾亲眼目睹草原之壮美,不可不说是一件憾事。”
“哦。真是可惜,愚兄还以为可以通过你了解一番草原的景象。既如此,愚兄就不打扰你了。还有,今日愚兄前来会晤三弟之事,实是愚兄私下前来,还望莫要外传。”
“臣弟晓得,太子请放心,臣弟绝非那长嘴之人。既然如此,就请恕臣弟怠慢之罪,不能送太子殿下出去了。”
太子李承乾走后,李恪长叹一口气坐在了座椅上。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要躲避开,皇宫内的权力之争,最终还是没能置身事外。自己刚刚回来不足一个月,这个李承乾就已经找到自己,不知道接下来李泰会不会也来拉拢自己?
也不知道怞云何时才能到京城,待得完婚之后还是带着怞云早些离开,回到营州做自己的太平王爷去,皇宫内的纷争就有的他们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