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提了雪剑,心里道雪剑雪剑,我自从舀到你之后一直不过当你是摆设,今日也让你饮一回血,方不负你名剑之威名。这种情况下,唯有以血也清洗一切,再也它法。我不肯死,那只好让别人死了。
拔出剑的那一刻,我的心肠坚硬如铁,所有的柔软都不复存在,头脑里一片空白,任何多余的思想都是不必要的存在。这时的我,挥剑如魔,奇怪地是竟然也和平时相比力大无穷,原来人的潜力在无路可走时候,有些东西会被激发出来。雪白的寒剑上鲜血纷纷滚落,顺着剑身到处飞溅。鬓发上地红色牡丹,更是血红,鬼魅无比,娇艳无匹。一个又一个的叛军被我砍下去,阿娜站在我身边为我挥刀挡飞那些劈空而来地夺命飞箭。从没有见过我这一面地士兵,终于沸腾了。我这个平时娇媚,被她们偷偷嘲笑柔弱无比,容颜胜似娇滴滴的男人地红酥美人平安王,竟然身先士卒,与大家同生共死,勇猛地似乎是来自地狱美貌的阿修罗。
原本疲惫不堪的士兵,这时好像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精神抖擞起来。众人受到激励,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占了上风的叛军又镇压了下去。
也许这个时候提人命关天这些都太矫情了,当战鼓响起的时候,人似乎被换了一个。谁不曾是对着心爱之人柔情万种,对父母百般孝顺,对小儿女牵肠挂肚?可战场上没有那个七情六欲的人,有的只是钢铁战士,军令如山,国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从早晨激战到月落,从星起到阳沉,过去几昼夜。每一次,我都感觉时间是如此漫长,度日如年,面对反复的潮水一般无休止的叛军,我面上坦然,心里却不安的很。虽然我反复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相信独孤,要是领导们都犹疑,没有自信,下面的士兵更是会忍心惶恐,叛军来个四面楚歌,我们就死定了。
昏黄的月亮挂在天空,好像被污浊的空气染脏了一样看着不分明。
月亮下都是雾一般的霜气,浓稠得化不开。
因为叛军暂时停下攻城,大家都席地休息。
我抬头看着月亮,朦朦胧胧感到心里甚是苍凉,当时已惘然,事后更不必与人提风恶的感慨,让我看了一下一直握剑的右手,仍然莹白如玉。雪剑在月下晶莹四射,好似一泓泉水,也毫无丝毫血迹。只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危急一过,便想莫名泪落。
阿娜笑嘻嘻的神情早已消失无影,娇媚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拍拍我的背道:“王爷,第一杀人,的确很难受,你发泄出来就好了,生生憋着会有梦魇。”
我苦笑了一笑低低道:“此时,更是不宜做悲秋之声。”我是她们的王,是她们的领袖,是她们的天,我摇晃了,谁还能遮护一切?
这时,突然城下传来震天的呐喊,席地的士兵们都一跃而起。分割线——
不想说废话了,今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