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张公公的屋子在哪里呢?
银姬小声地走着,在亮着灯的屋子外一个个地毯式的搜查。所为地毯式的搜查就是把他们地窗户纸一个个戳遍了。
呀!妈妈呀!这个女的咪咪好大啊!
银姬刚凑上一扇窗户朝里看就吓了一跳。里面的宫女正洗完澡在换衣服!
善哉!善哉!她不是故意偷看的!
继续朝另一个屋子看……
嗯?这个是什么情况?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宫女?真的假地呀!不会吧!?……还真是的!一个和女人差不多的男人和一个女人乱搞什么呀!变态呀!
妈妈呀!不看了!继续看另一个屋子……
再另一个屋子……
再再另一个屋子……
看了一圈了,怎么没有她要找的人的啊?
难道不是浣衣局地?
银姬挠了挠头发。眼睛环视了一周,就在她要原路返回时。瞟见一个黑影走了过去。
银姬快速跟了上去。原来后面还有一间屋子啊……食指舔了舔舌头,在窗户纸上轻轻一戳。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早轻车熟路了。
一个女音透了过来:“张公公,我给你带了药来了。”
张公公承受不住地低呼:“唉哟哟,奴才怎么敢劳烦娘娘您啊!”
娘娘?这个姑娘也是娘娘?和自己一样?
银姬指着自己,纳闷不已。
“张公公,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娘娘了。你不要再这样说了。”苏姑娘放下药瓶,“这是我以前用过的金创药,你快擦擦吧。”
张公公却直直地跪下了:“皇后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皇后?皇后!这个女地是皇后?
银姬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北野弦的皇后不是还没娶么!眼前的这个皇后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姑娘自嘲地笑了笑:“你面前的早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只是一个蒙恩特赦的一介宫女奴婢罢了。”
“不!皇后在老奴的眼里永远都是皇后!”
“张公公你快起来吧。这么冷的天跪着关节会疼地。”
张公公点点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娘娘。今天老奴以下犯上冒犯了娘娘,罪该万死。不知娘娘的脸可疼?”捉起桌上的药瓶,“这么金贵的药还是娘娘自己留着吧,奴才没这个命擦。”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的。你有你地苦衷。自从我到了这里,受尽了千千万万的嘲笑和白眼。那些从前不如我地人都来看我的笑话,都来借机栽赃陷害我。若不是一直有公公你替我解围,我可能早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娘娘。您明白奴才的苦心……奴才就算下刀山也万死不辞啊……”
苏姑娘拔开药瓶的塞子,倒了些在掌心,小心地替他抹在伤口上,一边抹一边说:“这药的药性可比其他的药好了不知多少倍,明早你脸上的淤肿就会消,再涂一天就会好了。”
张公公动容地吸了吸鼻子,颤着嗓子道:“真是有劳娘娘了。”
银姬看见这苏姑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温馨的一幕她看了也是万分地动容。原来这也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活下去的方式。
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张公公要在自己面前刻意刁难她,刻意打她。他是想保护她吧,这样总比被那些主子打死的好。
只是……
“娘娘,你是否还恨皇上?”张公公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口。
苏姑娘淡淡地摇摇头:“我现在明白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我已经放手了,不介怀了。被扁到这里其实也很好。可是静静地看着他曾走过的地方,可以感受着他曾残留的味道。可以回忆一些他的容貌……”
“皇后……皇上怎么就不珍惜……你呀……”张公公悲戚出声。
“张公公不必这么说。”苏姑娘塞上瓶塞,“我明天要早起工作,我先走了。”
“奴才恭送皇后娘娘……”张公公又重新跪了下去,此刻的他早已经泣不成声。
苏姑娘只是摇摇头,却没有扶起他,就打开门,独自地离开了。
等她离开很久后银姬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个苏姑娘难道是北野弦以前的皇后?后来被扁到了这里?
北野弦……
北野弦……他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看错他了!真是的!难道是为了娶新的皇后而把以前的皇后废了的么!
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他以为自己是皇上就很了不起么!竟然可以这么让爱他的女人伤心!真是太混蛋了!
银姬越想越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此刻她想的是她不想再留在这个人的身边了。她要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