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两天也老实的呆在客栈里没有出去,祝英台是见过原主的,如果自己出去了祝英台肯定也会猜到梁山伯来了。
既然梁山伯不想让祝英台知道他来了,自己总不可能拆梁山伯的台架子。
时间一晃而过,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一大清早母子俩便起来,穿戴整齐,两个人头上都戴了帽子,外面围着一圈看不见里面人真实面貌的黑纱。
两大士族联姻,场面自然是极为宏大的,连路上撒的都是一把把铜钱,行人们纷纷在争抢。
突然,有一个铜板随着众人的争抢飞到了明月的手上,稳稳的站在哪里。
梁山伯沉闷地看着远处缓缓行来的结亲队伍,此刻马文才已经接到了祝英台。
马文才坐在高头大马上神采飞扬,脸上的笑容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为人也是相貌堂堂高大英俊,一身喜服,更衬的他人精神气爽。
只不过对比明月刚刚来时看到梁山伯那样高岭之花的样子,还是天差地别。
梁山伯的眼神一直望着那八抬大轿,手却莫不作声的把明月手中的铜板攥进手心,像是要斩灭过去一样,彻底放弃自己的少年时代,进入到成熟阶段。
眼睁睁的看着那豪华的轿子走进走远,再到彻底不见。
光是那轿子上豪华的装饰就有数十万两银子,可见马文才对祝英台的重视。
一定是很久之前就开始筹备的,精美程度,晃的人眼疼。
最起码此刻梁山伯的眼睛便是酸痛的,不计较一些其他,光是这轿子也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给英台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了。
等轿子远去再也看不见之后,梁山伯沉闷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快要出血的掌心,以及上面的铜板,低低笑了几声,恍然若失,畅然神游。
神情由之前的恍惚变得清晰,像是重生了一般。
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走吧,娘,我已经完成自己的心愿了,我们回去吧,接下来的我是勤县县令,而不是原来的梁山伯。”
明月嗯了一声,便跟着梁山伯大步往客栈走去。
轿内的祝英台怎么可能看不见自己以前心爱的爱人,当梁山伯存在的那一刻,她便注意到了,像是那永不坠落的太阳,耀眼。
即使容貌比以前褪色了很多,但终究还是出色的。
只不过的现在的自己,更在意的是家族的荣耀,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富裕生活。
那在庄子里的辛勤劳动,已经磨灭了自己所有的爱情,成为记忆中的存在,自己再也不像过去一样任性,而是真正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回到自己该有的轨迹上。
没有爱,只有恨,如果当时山伯能够在庄子里带自己走,或许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吧,只不过现在……
是新生吧。
肩负着家族的责任以及对荣华富裕的渴望。
那个身影是过去,也仅仅只是过去而已,已经封存在自己的记忆中了。
以后的自己是马家主母,说一不二的主母,掌握马家所有财富,为马家保驾护航的马家主母,真正士族大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