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理论(1 / 2)

 田小姐要去美国,我请她吃饭,带了一张金卡,是给她的酬劳。还送了一本我新出的诗集《吃天》给她。田小姐匪夷所思,居然没让我签名。那天虚无也在场,他沉浸在老头子出事的不幸中,而我总感到他在居高临下地笑我,任何时候都是这一种感觉,不过他也可能笑得很深刻,当然他也可能一直在笑自己。树大根深,他不会死的,我们都知道。他的优越感是他的招牌。遇到任何事,他都那样。

朋友四散,很是无聊。

我说:“大家一道做事才热闹,现在最无趣了,田总你要走,老丁一声不吭已经走了。”

田总称有事,先走了。

她走后我才发现,金卡丢下了。

田总在电话里说,你怎么把他也叫到一起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虚无,但我不知道他们不愿意待一块。

包菁菁给我打电话,说她认识赵薇,想在芜湖做一个游乐场,问我有没有意向一起做。我说没有,想安静一段时间。

一天,老张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在北京搞了一个全国商标文化展,比我们这里规模大多了。

他问是不是老丁搞的,我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我到老张那里,我们又在金寨路的粤菜馆吃饭。那顿饭小馒头和黄油不错,那些汤汤水水不咋的,那种食不厌精的作派和小姐侍立一侧毕恭毕敬倒酒的姿态让人觉得烦琐,粤菜馆主要瞄准对面的报社大户,但我们吃的是便餐。老张说老丁直肠有问题,以前吃树叶落下的毛病,但他胃口极佳,小馒头下肚是那种豪放的北方式,用三只手指撮拢,高举过头,头仰着、嘴张着,若张衡地动仪底下的蛤蟆,手腕一抖,小馒头就投进嘴里,然后大嚼,消失。

老张笑时,还胁肩,折磨身后的欧式椅子。

我说,我到老丁那去,有时他亲自下厨,给我弄些乱七八糟的粉丝什么的下肚,我也不讲究他也不讲究。他说我的就是你的,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他说一在外吃饭直肠就尖锐疼痛,有时还伴有轻度绞痛。每次动身前,都要带一套扩肛清肠的漏斗玩意儿上路。

我对老张说:“我很想老丁。以后我在这里,只有你了。”

老张说:“你要学会自己独立干。他这样也就算帮了你了,我没有帮你什么忙。”

我说:“这些钱我能拿?我遇到了许多贵人相助。”

老张说:“你算过命?”

我说:“我从来不算命。不过我到武汉去之前,赵幸福找了一个人给我算命,结果被我痛骂一顿,我的命别人是算不出来的。不过你说到这个,让我想起我家祖上,我们家是四世道士。”

老张说:“你说到赵幸福,她现在怎么样?我告诉你,老丁以前可是追求过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