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司文旭和司母回来后,闻姝便出了病房。
她从医院离开时,忍不住想着司文妤的话,还真是平静日子没过几天,又要开始不平静。
等她坐到车上,刚准备吩咐司机回司家时,忽然接到一通电话,是傅延寒学校老师打来。
“傅延寒家长,麻烦你赶紧来学校一趟,孩子在学校出了点事。”
听着老师着急的语气,闻姝心也跟着提起。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电话后,她想了想吩咐司机立马去学校。
事实上她已和傅延聿离婚,不再是他嫂子。
只是想到那个孤零零的少年,怕是此刻她不去,傅家就没人会去了。
让他一个孩子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显得格外残忍和心酸。
闻姝正因为曾经历过,才知道亲人的可贵之处,也知道他独自一人处境的艰难,全都压在少年瘦削的肩膀上。
司机车子快速前往学校,闻姝下车后便急急进去。
她脚下生风,很快到了学校办公室。
尚未入内,便听见一道比一道严厉的质问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声谩骂,几乎难以入耳。
她十分庆幸自己来了,否则这样情况让他一个孩子来处理,怕是格外艰难。
她立马推门进去,屋内谩骂的几人同时回头看她,就连处在旋涡中心的傅延寒,也下意识看过去。
当看见嫂子那一刻,他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断了,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她走了步,眼里满是闪烁的光,像看见希望。
他怎么也想不到嫂子会来,她和大哥已离婚,明明可以不管他。
而傅家除了嫂子外,也没人再会来管他,所以他已做好孤军一人的准备。
闻姝进去后,便把孤单单的少年拉到自己身侧,当看清他脸上伤痕,已猜测到所谓何事。
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脸上挂彩的少年,被他亲人护在身后,表情却嚣张的很,更用手势挑衅。
闻姝压低声音问:“除了脸上,还有哪受伤?”
傅延聿摇摇头:“没有了,嫂子。”
“嗯,那就好,站我身后。”
她又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可傅延寒知道这些家长不是善茬,他怕嫂子受伤,即便只是一只小鸡仔,也想护着她。
那些家长见她一个女人来,气焰越发嚣张。
“你就是这孩子家长,你看他把我孩子打成什么样?都要被打残,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是他什么人?”
闻姝没回答她,却看向站在一边的老师。
“麻烦老师解释下事情经过。”
那孩子妈立马插话进来:“说什么说,你眼瞎看不出来,你家孩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这事怎么算?”
“就是,孩子都被打残,一辈子都好不了。”
闻姝看了眼那孩子,确实伤的比傅延寒严重,可瞧他神采奕奕的挑衅,哪有半点残的样子。
她又看向傅延寒:“是你先动手?”
他诚实的点头:“嗯,是。”
“你都听见了吧,是他先动手。”
闻姝根本没管那女人说的话,接着问:“为什么动手?”
傅延寒当着闻姝的面,低着头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