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聿高大的身躯站在谢家大厅里,谢凉被他的人摁在一边,怒的叫嚷着。
他充耳不闻,红着一双眼看着楼上。
若非身体原因,他怕是要亲自上楼去找。
陈越站他身侧,见他挺拔的背脊逐渐塌下来,那血更是顺着手滴落在地,画面触目惊心,换做别人早倒下去。
他再也看不下去,不能任由傅少胡来,不然真要出人命。
他赶紧开口:“傅少受伤了,立马带他回医院。”
身后保镖迟疑着要上前,被傅延聿回头冷冽的瞪了眼,又都害怕得缩回去。
唯独陈越不怕,竟固执的上前抓住他,要带他离开。
这时的傅延聿就是一头困兽,已看到希望,即将就要有结果,他即便身体痛死,也不会这时离开。
他怒气冲冲的推开陈越,呵斥着:“放开。”
“傅少,你在流血。”
“这点血算不得什么。”
他说的铿锵有力,也云淡风轻,好像伤口裂开只是一件小事。
他白着一张脸,疼痛让他紧咬着牙,口腔内侧更是咬破,满是血腥味。
他丝毫不在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楼上。
闻姝房间在最后一间,傅延聿的人正在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地上的血越滴越多,他眼前视线也逐渐模糊,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就在保镖已到门外,将要压下门把进去时,忽然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全都撤下来。”
谢家客厅已乱成一锅粥,傅延聿前一刻摇晃着高大的身躯,下一刻忽然倒地昏迷不醒,吓坏了陈越和一干人。
他惊慌的大喊着:“赶紧去医院。”
谢凉被松开,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人从楼上撤下来,又都慌张的抬着傅少离开。
不到片刻功夫,他的人全部撤走,留下空荡的客厅。
若不是真实发生,还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象呢。
闻姝在房间里没等来搜查,倒听见楼下汽车引擎声,她好奇的转着轮椅去窗边,只见轿车一辆接一辆的离开。
他竟走了?挺不符合他一贯风格。
她几分狐疑,便转着轮椅下去。
谢凉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眼里闪过一丝郁闷和可笑,乍一见她下来,立马灭了烟。
“他走了?”
“嗯,差一点。”
“确实,我以为逃不过呢。”
闻姝转着轮椅走近,刚想问他怎就走了,忽然看见地上的血,她表情顿时僵住。
谢凉顺着她视线也看去,几分讽刺的口吻。
“是傅少的,刚才伤口裂了,人轰得倒下,被抬走了。”
闻姝目光紧盯着血,半响才哦了声。
这样的结果,她都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反正她的心也麻木了。
“他伤的严重,怕是有阵子不会来闹事。”
“那样最好。”
她又转着轮椅,直接从血迹旁边走过,停在大门口。
她一边看着院子里的风景,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