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沉默的行驶了一路，等到再次停下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

百里钰率先跳下车去，萧瑟和苏长水跟着他掀开车帘，就见他竟站在车旁躬身迎候。

萧瑟和苏长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震惊。

“不敢。有劳钰公子带路了。”苏长水忙说着，从另外一边下了车，表示不受他的礼。

萧瑟脚步微顿，却还是从百里钰这边下了车。

经过他的身旁，她沉沉的看着他，直到他惊讶的抬头看向自己，萧瑟才道：“披风不摘。真的可以吗？”

百里钰一怔，低头看看身上依旧披着的粉色的披风，抬手想要解开系带，却无端端的停下了动作，毫无理由的，想要留下它来。

“我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或者你究竟有什么苦衷，不过你的人生，终究只有你自己能决定。”萧瑟笑笑，将他所有的挣扎都看在眼里，却不打算逼迫他，只是慢慢的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你想要为自己活一次，可以来找我。或者，我可以帮你。”

百里钰闭了闭眼，将所有复杂的情绪从萧瑟面前藏下，过了好一会，他才重新睁开眼睛，脸上已经重新露出他招牌式的妖孽笑容：“夜姑娘多虑了。不过如果夜姑娘有一天觉得寂寞了，在下倒是可以考虑，前，去，相，会。”

萧瑟却没有笑，只是望进他眼底的寂寞，沉声道：“我没有和你说笑，以此物为凭，去南风的破天阁。”

说着，她将一只小巧的瓷瓶塞到了百里钰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