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蹙眉，慢慢握住了他的手。

“我和你说过，我那时在云霄殿的情形并不算特别好，所以能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听我说话，似乎很理解我，常常安慰我，我也就越来越信任她。”南宫辰反手握住萧瑟的手，沉声道，“大约是太孤独，也或者不懂事，她的许多事情我都隐隐有些听闻，却总选择相信她，直到后来我师父出面，带我见了一个下人。”

南宫辰说到这里，闭了闭眼睛。

“云霄殿没有外门弟子，直接用的使唤下人是吗？”萧瑟开口问道，既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也确实对他幼时的生长环境很是好奇。

“是的。云霄殿收徒，只看天赋，有天赋的则收为正式弟子，没有天赋的会直接下令返还。”南宫辰果然神情就淡定了一些，给她解释，“殿内的使唤下人是自愿入殿的普通百姓，每月有月银发放，每三个月还有一次三天到十天的探亲假，事先请示一声就好。所以我殿内下人虽然名为下人，却一向少受欺负，甚至有些资历颇深的，还相当受到尊重，比如主殿的厨娘。”

萧瑟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大致猜到了几分：“这个厨娘，就是被端木晓琪暗中欺负的那个？”

“不错。小孩子总有些任性的想法，比如晚饭前突然想吃蛋羹，或者夜里想吃太多甜食，云霄殿规矩严格，我师父一向遵循的事不时不食的原则，非饭点是不开灶的。虽然周大娘待我视如己出，但是有些要求也不会满足，她自然也是一样。”南宫辰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诸如此类，都是些小事。谁知道她便记恨在心，屡次出手暗中陷害，甚至又一次，让周大娘伤重不起，这才让我师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