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模模糊糊有一个印象。
她好像被北觉裹在被子里抱了一个晚上。
她难受的时候听见北觉让她忍一忍。
后面北觉好像还有一句什么,当时烧得太难受了,安唯一没太听清。
所以,北觉是真的来过,不是她在做梦?
他来不是戏弄她,不是占她便宜,是来看着她,因为知道她会因为药效高烧不止?
这个认知让安唯一很……蛋疼。
蛋疼是因为,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依赖北觉,不然昨天不会叫北觉的名字。
她那是无意识的,根本不是在跟北觉说话。
安唯一潜意识的认为难受的时候找北觉管用,所以她昨天烧得人事不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北觉。
这世界没有比这个更令安唯一沮丧的事情了。
她居然依赖北觉,她是有多大的胆子才会触这么一个大雷。
北觉不是别人,他可是妖孽,商时都比他靠谱。
作死啊!
挠死自己得了!
安唯一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楼找吃的。
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她需要用美食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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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安唯一都处在极大的震荡中。
浑浑噩噩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在房间待到晚上的,好像一眨眼天就黑了。
天黑就意味着该吃药了,搞不好北觉又会来爬-床。
这个想法让安唯一浑身一激灵,她从床上立刻跳了下来。
安唯一光着脚朝窗户那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