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安唯一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北觉眼底那种嘲讽越来越浓烈,像排山倒海一样的压过来。
安唯一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她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失态,不要失态。
其实安唯一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在这种时候继续选择逃避。
可是除了北觉的名字,她对这家伙一无所知。
或许‘北觉’这个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
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安唯一觉得对他产生依赖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但就是那么离谱,就是那么没有道理,她对北觉的确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北觉一直陪在她身边。
人都是有感情的,安唯一觉得自己也不例外,她很难不去感激北觉。
安唯一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是商时陪在她身边,帮她渡过那段最痛苦的戒毒日子,她也会对商时产生依赖的。
所以安唯一一直在故意无视自己那种依赖,她在逃避她跟北觉日间亲密的事实。
因为她有些害怕。
北觉就像是罂粟花,美丽,但是危险,靠近他跟自甘堕落没什么区别。
这种时候离开,拉远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是最理智的举动。
他们的关系进展的太快了,就像一个人猛地灌下一大口酒,醉醺醺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对北觉那种依赖是一种错觉,还是真正的感觉?
安唯一不知道,她需要思考,她需要远离北觉。
越远越好,远到她可以恢复理智去思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