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转过来的时候资料都不齐全,上头要我们好好招待她,你可别乱来!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别到时候整得大家都不好过。”康雪威胁着我说。
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好厉害的女人。
“那个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哪个事。”
“分钱的事。”康雪说。
“我不要。”我坚决的说。
“哈哈,哈哈,张帆你可不是什么圣人贤人,讲什么良心。”她鄙夷的骂我道。
我说:“这是犯法的事,你们是刑法的执行者,这算不算明知故犯?你们看着这监狱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为了钱进来的,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不想跟她们一样,最好在还没有东窗事发之前快点收手!”
“闭嘴!”康雪大怒,“你再说这个事,我就要你死得好看!”
我被她吓着了,顿觉自己刚才话多,心里想的全都说出来了,却没有料到说出来的结果会是什么,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警告过你张帆,这个事你自己也说绝不再提起。”
“是你自己先提的指导员。”
“但不是让你来教训我!我该怎么做我自己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别下次让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你说过这些事!”她狠狠地摔门走了。
我啪嗒坐在凳子上。
为了不让我自己错过一些重要的事,我列了一张单,要把该办的事情今天都要办完。
第一件事,还是给家人打电话。
得知大姐可以去干活了,我心里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她恢复得差不多,担忧的是还没恢复全,万一手术口出点毛病,万一啊万一。我急忙劝她别这样,但没办法,劝不了的。
二姐也回去打工了,找了另外一份工作,还是进了厂,制衣厂,工资论件计算,一个月工资比以前高了不少,可我知道制衣厂灰尘大,冬天热夏天热,高工资的背后,是高强度的付出。二姐笑了笑说:“姐变瘦了不少,整天都在加班在车间流汗,吃多少也瘦,皮肤更好了更漂亮了。”
好吧,你觉得好就好。
父亲也恢复得差不多,听妈妈说他一个劲地想要下地,还好大姐吓唬他说如果一旦有个什么事,又要花个几十万,是要杀了我们家全部几口人,他才听话的回床上,每天坐也不是躺着也不是,就只想着他的那几亩地了。
我又好言相劝最后出言吓唬,说什么万一伤口复发感染,不说少的,万一再来个重新做过,那就不只是七八十万了。最后父亲好不容易听话了。
第二件事,给洋洋打电话,还钱。
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提醒心想,还是有洋洋的,就是上周我打她电话不通后她给我回打过来的,打了好几个,还发了信息问我回去了吗,说她刚才在帮忙切蛋糕帮林小玲招待客人。
林小玲,站在洋洋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是为着洋洋着想的,再说是李洋洋的父母让林小玲帮忙劝李洋洋的,林小玲说的都是大实话,确实没什么错,我不应该怪她什么。
又是打不通,真是够郁闷的,打了几个都没打通。
给王达打电话他不接,靠,你忙,忙死你。
按照计划,今天还要去给贺兰婷家里搞卫生,唉。
我打通了她的电话,贺兰婷开口就问:“出来了?”
“请问你在家吗?”我小心翼翼的。
“不在。”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说明这个星期我不用去给她家里搞卫生了。
“我在市工商局对面的银行,你过来拿钥匙。二十分钟之内!”她嘟嘟的挂了电话。
靠。
上了公交车,到了那里后,找到银行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她劈头盖脸就开骂:“我说的二十分钟!你现在才到,你自己看看迟到了多久?”
我看了一眼手机:“才五六分钟啊。”
“才五六分钟?你迟到还有理了!五六分钟就不是时间了!我现在已经在药监局,给你半个小时!你如果再不过来,以后也不用过来了!”她又挂了电话。
妈的吃了炸药了!
气归气,毕竟自己迟到有错在先,也不能说她什么,只不过她也够火爆,我迟到了她也不给我打电话,径直就走人,然后开骂。
手机搜索了一下药监局,也不是很远,手机显示步行估计二十五分钟,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拦了个电动摩的。
被人骂的感觉真是不爽啊,而不爽的根源,还是因为自己得罪不起她。
到了药监局,我小心翼翼给她拨打电话,向她报告了位置,她给我说叫我等着。
几分钟后,一部白色奥迪飞驰到我脚边急刹车,然后她把车窗降下,漂亮性感酷得就跟报刊上那些豪车上的模特一样,伸个手指摇摇叫我过去,然后把钥匙给我:“我有事,你自己过去把卫生搞干净,上次还没搞干净,你也太不合格了,连保姆公司的大妈都比你强。”
我心想,我怎么可能和专业的保姆公司的大妈比呢。
“你别想着应付我,你要是搞得不干净,做得跟上次一样,你那份劳动合同我觉得有必要延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