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个笑声，莫良一瞬间开始迷乱：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这个问题几乎让莫良脑袋都要炸裂，近乎陷入狂乱，但就在那个境界点，两个声音却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小莫，小莫，你怎么了？快醒醒，醒醒，快别睡了！”

“良，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感受到言语中那种焦急，莫良睁开了眼睛，可在睁眼的瞬间，却在旁边传来了雪姨的尖叫声：

“呀！小莫你怎么了？眼睛怎么是蓝色的？是不是撞鬼了？”

那一瞬间，莫良彻底清醒，或许是对于异类的抵触，莫良一下用手捂住了眼睛，有些紧张的说：

“没，没什么，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哪里是蓝色的，我，我可是正宗的亚洲人，眼睛是黑色的，雪姨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句说服力，莫良赶紧拿开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又说：

“不信你看，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嘛！你当我是费翔啊！”

虽然嘴上说的笃定，可当雪姨疑惑的真的凑近观察的时候，莫良还是有些心虚，尤其当听到雪姨接下来的话得时候更加的心虚：

“还真是黑色的，不过怎么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啊！我刚刚看到明明是蓝色的，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而且，冰箱不在这里啊！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腥味？”

当雪姨说完，莫良的脸色几乎快变成紫色，其实他自己也隐约记得好像从李峰的实验室出来以后就经常闻到一股血腥味，但他一直都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看来恐怕那个味道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看雪姨的那个表情，说不定普通人对那个味道远远要比他敏感。

一种失落与痛苦再次开始在莫良心头萌生，或许是看出了莫良的心思，茉莉突然眉头皱了一下，狠狠瞪了雪姨一眼，然后有些抱怨的说：

“雪姨，你在瞎说些什么啊！哪有什么腥味，你人老眼花就好了，怎么鼻子也不好使了？”

听到茉莉的话，雪姨完全没有看茉莉那副提示的表情，更加起劲的说：

“怎么没有？刚刚做饭的时候在外面我就闻到了，我不是还问你来着么？你……”

雪姨终于开始注意到茉莉那双快要杀人的眼神，还有莫良脸上那不该出现的颜色，发觉不对，雪姨眼珠子一转，突然好想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一惊一乍的说：

“呀！我都忘了，饭已经做好了，我去盛饭，你们收拾一下赶紧出来吃饭吧！”

说完一溜烟逃走甩上了房门。

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寂静，莫良紧紧攥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盖在腿上的被子，失魂落魄的一动不动；而茉莉则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也在不停地变换，终于还是莫良率先打破了沉默：

“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你，你老早就闻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