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捧起母亲的手，看着上面厚而硬的老茧，面容浮现坚毅之色。

这时，母亲醒来，看着儿子，挣扎着想要坐起。他娘的面庞上浮现出苍老的微笑，问道：“歌儿，你吃饭了没有？”

陈歌慌忙按住母亲，道：“娘，你躺下，儿子吃过饭了。”

娘问道：“陈歌，娘得的是什么病啊？”

“没事的，娘，你放心吧，会好起来的，”陈歌顿了顿，说，“娘，孩儿要出趟远门，不知您愿不愿意？”

陈歌的娘看着陈歌，道：“父母在，不远行。歌儿，你要去哪啊？”

在悲痛之中，陈歌挤出一个笑容道：“娘，孩儿要去负笈游学。”

娘道：“歌儿，你如今已经长大，已经十八岁了。你已不需娘照顾了，你去吧，娘不管你了。”

说完，一股痛苦的感觉在娘的心中翻滚，她又呻吟起来。陈歌紧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陈歌起来收拾东西。

他翻找出银两、衣物、干粮，放入一个书箱内。

东方天际的朝阳正红，天空中没有云彩，碧蓝无际。

陈歌在母亲的床前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辞别小妹，走出家门。清早上，街面上空空荡荡，没有多少行人。不时有鸡鸣声响起，吵醒沉睡着的百姓。陈歌一路上出了城门，路上可见挑着菜来城中的小贩。

出了城门，看见城外的大路和路两边的青草。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适值高秋，夏热犹在，一路上头顶着烈阳，不知流出多少汗液。

陈歌背着书箱行走了大半天，便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一片黑影，是个村庄，四野里都是田地，不远处便看见有几个村民在田野里劳作。在前面有一座山岗，岗上种着高大的树木，可看见绿墙之中的寺庙一角，彩色的屋瓦。

背着书箱，背部感觉到的书箱的坚硬，背上的热汗湿了衣衫。陈歌感到心中一片烦闷，双腿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劲。最后终于走到山岗前，一步步的向山岗上走，却是愈发的艰难。

陈歌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身体瘦弱，禁不住风吹雨打。

走上山岗，看见几座雄伟的大殿，大殿外涂满彩色颜料，看着鲜艳而有种莫名的威慑。陈歌走到大殿前，抹了一把热汗，做到大殿台阶上。大殿中有些僧人，身着黄色的僧衣，相互之间正在交谈。

一个身身高中等，身材偏瘦的僧人注意到了陈歌，从大殿内向着陈歌走来。那个僧人向陈歌施了一礼，道：“施主，可是前来上香？”

陈歌摆摆手，道：“大师，这里可有井水，让我喝一点。”

那个僧人离开，再回来时手中拿一个瓢，瓢中盛着清水。陈歌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一通。

喝完水后，陈歌畅爽的回味着饮水的感觉，一时间忽视了那个僧人。过一会后，陈歌看着僧人，道：“师父，小生肚中甚是饥饿，不知寺内可有斋饭？”

那僧人道：“你跟我来。”

随后，僧人领着陈歌走到寺内，进入斋堂吃了一顿素斋。那僧人等在一旁，等着陈歌吃完后，施礼道：“施主，一共三钱银子。”

陈歌一惊，咧了咧嘴，道：“师父，你们这的斋饭也太贵了些。”

僧人道：“本寺的斋饭本就有名，整个石塘城，不知多少商贾贵人，上香时都要吃些。”

陈歌有些肉痛，心想自己一共也只带了二十两左右的银子。

付过钱后，僧人带陈歌走入一间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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