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个总让我操心的女儿了,是我懂事的女儿,是吗?”
韵柳却再难抬得起脸来,再难去正视他的眼睛。那份纠结不堪的心理挣扎又开始煎熬着她。这世上最难承受的应该就是良心的谴责了,……
“对不起,我……”她低着脸,一滴眼泪忽然从她的眼中悄然滚了出来,紧接着,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一阵阵酸堵得厉害,憋在心里太久的那些话越是想要一时间都说出来,却竟越是不能。
“时间不早了,回房去休息吧。”承锦却忽然似乎是有意的打断了她。随即他转身从她身旁走开了。
“去吧,太晚了,休息去吧。”
韵柳转脸怔怔的看着他。稍顷,她慢慢垂下了眼睛。她的心又复是沉重的了。有些事想要轻易放下并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她转身往外走。
“蓉欣,知道吗?”脚下刚缓缓迈开两步,却听见身后承锦低沉的声音,道,“我看见你就会想起你母亲,你的举止投足间都有着她的那一份神韵。”
韵柳回转身去看着灯光下他清冷的背影。
“您也早些休息。”她轻声说。
“蓉欣,”就在韵柳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又听见承锦叫住她,道:
“我明天要出差一段时间。”
韵柳心里微微的一怔,几乎同时,心里隐隐若有所失,那种感觉就像是亲人离开身边时会有的一种安全感的缺失;也更有那一份牵挂与担忧。
“出差?您是要去哪儿?”韵柳随即就转身回来问道。
“南京。”承锦道。
“明天就走吗?”韵柳紧随又问。
“明天下午,坐火车走。”承锦说,紧接着又道:“你一个人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
“嗯,您也要注意安全。”
说完,韵柳转回身走了出去。书房里,书房外过道上,两个人,阴差阳错走到了一起,虽不是亲人,彼此间的那份亲情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种在了他们的心里。……
方承锦第二天早上在医院里找到潇席,向他再次细致询问了一遍他和蓉欣在六安的前后经历。承锦并没有告诉潇席他询问这些事的真正目的。
下午,承锦就登上开往南京的火车,离开了上海。
不过他这一次并不是去出差,最终目的地也不是南京,而是去六安寻找他的女儿,真正的方蓉欣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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