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叹了口气,上扬地唇角流露出苦涩地意味:“你跟阿越一样敏感。”
白初宜没有再说话,沉静地看着老人,等他继续开口说明一
屋内很安静,白初宜不需要察看,也知道,方才随着那些人的离开,曹正也让所有侍奉的人退到了门外——
她要独自接受某些东西了。
“看到外面中堂上地画卷了?”老人咳嗽了几声,声音含混地问道。
白初宜点头,老人因为她配合的态度而略感欣慰:“那是我们的先祖。”
“我们家族背负着圣朝帝君最后的命令。”老人说得很慢,似乎担心白初宜能否相信这样的事情。
白初宜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认真地听着,但是,老人明白,这已经代表着她的认可——
她没有拒绝他用“我们”这个词……
“我们掌握着圣朝最后的力量,但是,也受到帝君亲立的血誓的束缚,不能参与神洲王统的争夺,不能干涉神洲内部的任何事情……在这一点上,你的父亲、我的儿子显然对我们家族一贯的想法存有异议,因此,只能被放逐。”老人依旧说得很慢,却没有任何含糊,很认真地做着解释。
白初宜默默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老人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不满,还是应该深感欣慰——很显然,白初宜并没有因为事涉白子风而失去应有的谨慎与判断。
“不能说他的想法是错的,但是,很显然,那的确是违背血誓的……”老人苦笑,“也许,扶持一个统一神洲的国家对我们接受的命令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我们没有那个权力!”看出白初宜有开口的意思,老人没有继续往下说。
白初宜无法再保持平静,双唇翕动,半晌才道:“您是说,父亲是因为违背血誓……”
的确,白子风的死亡很蹊跷——没有任何病症,只是莫名地,身体就衰败下去,死亡顷刻即至……——
她本以为是某种她不知道的毒……
老人一脸悲伤:“我以为处以忤逆之罪,又将他放逐,应该能够避免血誓的惩罚,现在看来……帝君面前容不得半点取巧行径啊!”
白初宜无语沉思,听着老人的感叹,想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那么,你们到底掌握着多少力量,又接受了什么命令?”
老人看着自己选择的继承人,听着那声“你们”,心中没有不满的情绪,却忽然有了考较的念头。
“白初宜,你为什么不猜一猜?难道你的父亲真的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看着老人忽然充满兴味与生机的眼神,白初宜稍稍思索便浅笑而言:“不允许干涉神洲内部的任何事情,那么,你们掌握的力量只能用于神洲之外……答案显而易见——”
“你们是阻挡北原异族的坚盾、守护神洲传承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