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主……”原漓烟想劝,但是,却见白初宜根本没有听地意思,转身就走,红裳见白初宜走远。毫无顾忌地推开两人,直接闯进神殿,匆匆跟上自己的主子。
黑暗的走道似乎没有尽头,却会在普通绝望之前。给出光明的希望,即使知道走道的机巧所在,原漓烟仍然忍不住咬紧嘴唇,拼命压抑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不让自己的颤栗显露出来——因为曾经的神侍经历,她始终害怕这种看不到希望地黑暗。
眼前忽然出的白光让原漓烟加快步伐,几乎要直冲过去,直到白初宜伸手阻挡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放缓步伐,恭谨地跟在白初宜身后。
——这条长廊似的走道看似笔直,实际却始终有一定的弧度,因此给人错觉地同时借由那份黑暗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步出走廊,便是宽阔的庭院,这里一般是举行祭典的场所,明沧神殿虽然不是大神殿,但是,这个中庭仍可容纳二千余人。站在庭中,可以轻易地看到远处的河面波光鳞鳞。
白初宜没有在空旷的中庭停留,而是继续前行,直奔前方那座架设在水面之下的神坛而去。
原漓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红裳却知道。她立刻紧赶几步,紧跟在白初宜身后,双手始终稳稳地捧着那柄剑。
白初宜没有登神坛,而是绕过神坛,站在神殿的边缘,往前一步即是沧河。
典客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两人商量后,其中一人迅速转身离开,显然是报讯去了。
噌——嗯——
仿若龙吟的声音划破神殿固有的寂静。
典客看到着忽然开始舞剑的素衣女子,不由目瞪口呆。
那剑光并不耀眼,但是女子轻盈的姿态,飘逸若风,仿佛与剑合为一体,在这天地间翩翩起舞。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白初宜如此舞剑,红裳仍然不得不眼前的情景而心醉神往。
云白居中所有人都见识过那样的初宜——踩着“风舞九天”的步法,手中凌云剑以最飘忽的姿态舞动着,扬起的是漫天血滴,所过之处,绝无生命。
道远说:“轻霖剑法飘逸灵动,但是,最美的还是血色满天的时候。不过,欣赏即可,我可不想身处其中!”
“那样美的剑法造出如此恐怖的修罗场!果然越美丽的事物越有杀伤力!——这样,我还有什么本事去骗人啊?”枫舞一脸哀怨。
凌云剑出,不亡不归。
只是眼前临水舞剑的女子,不为杀戮,只是祭奠逝去的血亲——她的母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