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宜看着失神的原漓烟,心中满是怜悯,对她的选择也并没有太多的责备——原漓烟是娇生惯养地千金小姐,神侍那种噩梦般的经历之后,能将她解救出来地,即使是灭门仇人,那仇也比不上恩了!
“郑后是要借重卿的天文、历算之才,她很聪明!”白初宜轻描淡写地安抚她,“其实,卿也无须如此,原氏的仇人并非仅是郑后,即便到了原召面前,卿也可以如此说,郑后只是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而已!凭她想动原氏,卿实在是抬举郑氏了!”
原漓烟凛然,心中确实释怀了许多。
“我方才所说的事情,卿无须对郑后隐瞒。”白初宜片刻间已做了决定。
“血珠吗?”原漓烟有些诧异,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对郑后说的。
白初宜扬眉,随即轻笑:“我忘了说,血珠可破解《紫》。”
轻轻几个字让原漓烟如雷轰顶,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卿是果然不知!”白初宜轻叹摇头,这才让她回过神,张口刚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也可以对郑后说?”原漓烟结结巴巴地问出口。
“亦无不可!”白初宜笑得愉悦,“除了从我这儿得到原召的消息以及卿相助于我之外,卿尽可对郑后与永寒明言!”
原漓烟觉得自己的脑袋中完全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弄不清楚白初宜想做什么!——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保密吗?
“卿照做就是!便是出了差错,也怪不到卿的头上!”白初宜并不解释,只是告诉她但做无妨。
“……我知道了!”原漓烟只能先应下,“除了大哥的事情以及与居主的协议,我可以将一切对王后与永寒殿下明言!”
“没错!”白初宜肯定。
“那么……”原漓烟的脑海中恢复了一丝清明,“我帮居主帮了这些事情,不会与大哥发生冲突?”她再天真也知道职方少卿、直秘少监负责什么样事情。
“怎么可能?”白初宜讶然失笑,“原少姬,您忘了我的身份了!云白居的不少产业就在东岚,我可不会与东岚为敌,也不敢!”
原漓烟点头。她并不怀疑白初宜,因为这一次从一开始,白初宜便没有戴面纱,以真容相示本身就是最大的诚意——而她没必要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卿大可放心,我达成所愿,卿恐怕也可为东岚立下大功的!”白初宜轻笑,目光却悄悄盯着原漓烟——这是最后的试探。
原漓烟先是一惊,随即满眼不解之色,看了白初宜一会儿,终是没有再问,仿佛是勉强自己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白初宜稍稍放心,心神一放松,便再次倚向靠枕,轻笑着道:“方才一直没问——卿说知道一些永寒手中那份《紫》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