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绝迹江湖(2 / 2)

从那之后两个女人都消失了,小荷从此选择了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金灵哭着跑了出去,再未回来。

很快就在预计的时间出院了,出院当天胡佳特地赶过来帮我领行李,我就说吗,和胡佳在一起,每一个男人都会变得羞答答一些。

铁柱和王通帮我办了出院手续,这段时间花的钱都是这俩王八蛋替我垫付的,我说出院还你俩,王通说死之前再说还钱的事。

铁柱把我送上出租车才转身离开,我坐在回家的车里脑子一片杂乱,看来智商确实没受影响,想问题条条是道,什么逻辑推理,什么秦皇汉武咋回事,老清晰了!

先是想到了结识了老流氓,然后和小荷分手,接着是小荷自杀,最后我又住院。有人说在大学里平平凡凡和轰轰烈烈的一墙之隔就是爱情,现在明白了,让生命变得轰轰烈烈的不是爱情,而是爱情衍生出来的好多附属品和复杂的感情在作祟,比如,我不和小荷谈恋爱就不会被*****一闷棍打进医院,不和杨兰谈恋爱就不会因大一时候看到铁柱在洗手间痛哭而嘲笑他……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吃我妈我爸做的饭,学校食堂的饭确实不错,但终究没有家里的好吃,我妈给我烙的春饼,我爸给我做的麻辣拌,香死老子了!我想我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趴在麻辣拌盘子里死的。

夏鑫鹏找我出去打台球,我说一年没和你玩了,这次你就等受虐吧,老夏说来吧宝贝,把我撕碎!哎,这犊子还是这么邪恶。

等见了面才知道这犊子找我打球不是目的,目的是炫耀自己的战果。

老夏这学期终于把理财规划师证考下来了,这回拿着小红本冲我显摆呢,我一把夺过来打开第一页看照片,边看边吧唧嘴,说这世道,长成这模样的都能给暴发户做理财了,钱多人傻的问题值得关注啊!我要呐喊,关注民生啊!

“唐维呢?”

我说去年就没看见他,死哪了?

“他一会就来,说是有一个爆炸性新闻告诉我俩。”

我和老夏盘腿坐网吧门口地上嗑瓜子开始琢磨唐维的新闻价值何在(你能想象到我俩此时的形象),唐维结婚了?不可能,他那逼样的不会有人嫁他;他当爹了?不可能,那下一代得长成啥样啊;他保送清华研究生了?不可能,这机率和我拉屎没带手纸是一个概率(老夏说那机率很高啊);他来月经了?不可能,上周才来过,不能这么快……

那是啥事呢?突然我俩面前出现了一个矮小的遮阳物,抬头一看唐维站在了我俩面前,和一年前相比,唐维胖了点,烫头了,跟山鸡似的。

“啥新闻,快招!”我开门见山。

“我草,这么关心我,我心都碎了”唐维给我一脑瓢。

我说你轻点,我刚被打进医院,才出来,你别又把我打回去了。

“下学期我要当兵去了,不念书了。”

啊?这个消息确实让我和老夏都没缓过神来。

我说怎么这么突然想去当兵了。

“念书没用,去当兵,回来分配。”

原来唐维的父亲是武汉军校的某位高参,所以走这条路已经是在唐维生下来那天就定好了的,我说这就是你的命,去吧,解放军叔叔!

“不按爹妈画出的道走,我怎么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呢。”

老夏说这话说到心里去了,我们几个考虑的事太多了。

我说你那个假期不是还去武汉学技术呢吗,怎么又当兵了。

“学的就是军事技术。”

“那走吧,咱喝点去,给你践行。”老夏推着我和老唐进了我们常去的一家饭店。叫三五八元。

老夏说都8月中旬了,你怎么才回来,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

于是我就把怎么和小荷分手,然后她自杀,最后我又被****一棍子敲进医院说了一遍。

老夏听完先是狠狠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这两年在大学遇到的事还真不少

我说没干别的,光挨削了。

“我每天就知道考证考证考证,也不谈恋爱也不跷课”

我说那等你毕业了这些东西其实可就都有大用呢。不像我,一天愣是装逼文艺小青年,总想拯救小剧场话剧,想靠自己一支笔就撬动整个文艺界,我太天真了。

“嗯,很傻很天真。”老唐边吃鸡头边说。

“你这是理想,是好事啊,不算丢人,我也想过毕业以后能成为最牛逼的理财规划师,但是自己半斤八两自己心里清楚啊,一步一步来吧咱们仨,来,走一个”老夏敬我一杯。

我说这世道谈理想太他妈俗,你和别人见面喝酒吃饭,说你的理想,别人会觉得你既装逼又****,看看毛主席那时候,第一次见面就说我们是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走到一起,其实那才叫爽,因为谈理想很光荣啊,现在人的光荣心都死光了。

“我觉得不是,是人虚伪了。谁一天天就推心置腹说自己理想啊,像你说的,那就跟个****似的。”

我说现在人似乎觉得自己越神秘越有品味,越不易捉摸就越受异性吸引。

“吸引异性除了想上床还有别的啥目的?”老唐说,那鸡头还没啃完呢。

我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龌蹉啊。

“放屁,你还是处男吗?”老唐问我。

这一句话把我问住了,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向别人说过我和杨兰的事,哪怕是好基友铁柱。

我说是啊。

“拉倒把”老夏眼睛一亮。

我说我又没有紫宫砂能证明。

“看你气色就知道你不是了。”我心想老唐这一句不知道是真的会看面相还是歪打正着。

我说好吧,哥不是了。

“第一次给谁了?”老夏把大脸凑过来了,手里还端着酒杯。

“杨兰”

“啥!”老夏和老唐差点摔个跟头!

“谁!杨兰!啥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来。

我只好把和杨兰在云南那段日子讲给了他俩听。老夏说,哎我草!我他妈当时就在场啊!你兔崽子在天王老子眼皮子底下犯罪!原来那天你和杨兰还真有事啊!我以为你真能睡地上呢!

老唐说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人,现在应验了吧,怎么样,第一次的感觉爽不爽,杨兰是雏吗?

我说是。

两人再次叫喊了,我草你不但自己破了身,还把杨兰破了处,你这大学真是没白上,这还是以前那个天天上课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张图拉吗?

我说哥也有需求啊,守身如玉给谁看啊!

俩人连着叹息,酒都喝不下去了,我说这说明你俩以前上高中时候意淫了杨兰多久。

“那时候你俩拉手都不让我们看,现在分手了,倒更直接彻底了,这回好了,连他妈洞都钻了”

我说你小点声,一会老板该报警了。不知道的以为三个强奸犯越狱了呢。、

我们聊到了深夜才各自回家,这是我们仨最后一次聚在一起的谈话,自从这之后,老唐去了南京,我们再没有这样吆五喝六地坐在一起喝酒侃大山。

张图拉、夏鑫鹏、唐维三兄弟的故事从此绝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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