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王八羔子又出现了,但你为啥不让我告诉大罗和球球?
铁柱盯着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周,念,莹,在,他,身,边!”
我想让周围空气的声音都安静一下,容我反应一会。
我说:“那……可能周念莹去替我们骂那孙子去了”,可一反省,这话明显是主观唯心主义啊。
“他俩都抱在一起了!”
“……”
此刻,老子内心潜台词是:哎呦呦,哎呀我去,哎呀****……
如果刚才我想让周围空气的声音都安静一下,那现在我恨不能活在真空里,能再让自己再多反应一会!过了许久我还是找不出我要反驳的理由,如果杨思秀看到的是真的,我还能说什么。
我可以理解铁柱刚才十八铜人般的脸,我现在照照镜子自己整个就一个唐三彩!我突然可怜起来大罗,但是看着自己哥们天天顶个大绿盖子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我说那不告诉大罗?
“暂时别说。”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眼了。心里想极力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捋顺了。刘峰彬是不是往床上扔了个钱包周念莹就脱光了去洗澡。
“走吧,上楼一起看看大雁去”
我被铁柱从椅子上拎起来直奔住院部。
大雁身上骨裂的地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头部还缠着绷带,看到我进来很是惊喜,大眼珠子瞪得跟俩大佛珠似的,我说没事,好久没有闻到你的骚气了,来闻闻。
“你媳妇小荷没来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看在这兔崽子轻微脑震荡的份上,我早就一个猛子扑过去了。
我说黄了。
“什么黄了?”
我说:“草,就是分手了呗”
这回大雁眼珠子瞪得不是佛珠了,变七龙珠了!刚要安慰我,我一挥手说哥们现在不缺女人,天天忙着约炮呢,那小丫头一个一个地往身上扑,说完看到坐在旁边的大雁的父母,一脸的错愕,我心想完了,我这流氓形象算是被树立得永垂不朽了!
“你和你对象分手了?”杨思秀问我。
我看看铁柱,说铁柱你没告诉她?
铁柱拿鼻子嗯了一声,表示默认。
我说这寝室原本三对小夫妻现在就剩你俩了,你可得……
“怎么就剩一对了?大罗和姓周那小丫头呢?”大雁正剥桔子,突然把大胡子的脸抬起来问我。
我看大雁的父母在一边,拿眼睛示意大雁不要问。
大雁似乎简单的认为大罗和周念莹也像我和小荷一样和平分手,就低头继续吃桔子,他要是知道周念莹和刘峰彬有这么一出,还不得从床上飞出去把这对奸夫淫~妇掐死!铁柱被我这泄密的一句吓出一身汗,他抬头看着我,那意思你这孙子可以走了!杨思秀在一边偷笑,我反倒感觉这姑娘挺懂我们铁柱的!心里暗暗羡慕铁柱的幸福,想想自己,算了,活不明白了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一进屋大罗就蹦过来给我一指地上新买的一大箱方便面,康师傅红烧牛肉味的。
我问谁买的,球球说大罗买的。
大罗说这以后咱寝就不用老下楼了,把这些都吃完再说。
我再次看到大罗还蒙在鼓里,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四岁智商的这个老男人现在在我眼里有点可怜,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直引以为傲的女朋友扣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绿盖子!平常在我们面前三句话离不开媳妇,我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拍大罗肩膀说:“够意思”
大罗嘎嘎一笑,我突然感觉大罗比他妈谁都善良!
一股怒气从胸腔子里差点喷出来,我想了想还是没说,但是我知道这个秘密如果我和铁柱一起憋着,会憋死。
我给小荷发了条信息,问她干嘛呢。
“看书呢”回的同样是三个字。
我说呵呵,那你看吧,不打扰你了。
她再没回。
晚上睡觉前铁柱给我个任务,让我把消息想尽一切办法传达给球球,我说你就瞧好吧,想当年我也是在中央情报局工作过的人,铁柱说没工夫跟你扯。
看到球球睡不着正拿手机玩泡泡龙,我把被子盖过脑袋,掏出手机发了过去。
“球球,跟你说个事,看完别出任何动静”
球球给我回了五个字“呀卖嗲,宝贝说吧”
“刘峰彬今天下午出现了,在车站,身旁是大罗的媳妇周念莹,人俩抱在一起……”
然后我把脑袋伸出来,想看看球球的反应,结果人家呗儿镇定,嘛事没有,继续玩泡泡龙。
我说大罗现在不知道,你别声张。
“嗯,知道了”球球回给我。
我草,这都什么心理素质啊!这要是去联合国工作,还什么祖国两岸统一啊,什么恐~怖分子啊,球球在圆桌上一坐就全拿下!
可就在我准备昏昏欲睡的时候球球一个猛子扑过来,双手掐得我差点不省人事。
“图拉,你刚才说啥!怎么可能啊!我草!我草!我草!我草!我草!我草!……”
得,刚才一切的美好憧憬瞬间变成浮云了。球球啊球球,你太让我失望了。装逼有风险,崇拜需谨慎!
日子开始变得越来越无聊,刚入学的那股热乎劲正在一点点地被我们消磨掉。我每天还是照常给小荷发信息提醒她该吃饭了,晚上睡觉别着凉,来月经的时候给她买红糖,告诉她拿热水泡泡脚,晚上还是想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晚安。我开始一个人上课,一个人踢球,一个人看电影。
我又开始写新剧本了,贴到网上,看着访问量跟小毛毛虫似的每天使劲往上爬,心里开始多少有了点安慰,看来我还可以活得很好。至于什么时候可以靠写剧本来赚钱我也不去想。我发现自己有时候是个很奇怪的人,以前每天都盼着信息栏里主编能给我签约的消息,现在却一点都不再去奢望,人如果变得没有了计较,那生命意义又何在,可是如果计较的东西是一辈子错误的坚持,那又该怎么样享受生命带给我们的这种痛苦。
也许生命不能依靠那么几点遥遥无期的希望活下来。
夏鑫鹏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好的很,哥们是那种缺了老娘们就吃不下饭的主儿吗,大鹏啧啧赞叹,说你小子还知道爷们俩字咋写,我说必须的!
大鹏刚放电话唐维就给我打了过来,我说你俩是故意合计好的不?唐维说真心不是,这不都是哥们关心你吗,我说草,哥们是那种缺了老娘们就吃不下饭的主儿吗(又来一遍)。
唐维问我剧本写的咋样了,我说你就等着排大队要我签名吧,唐维说你他妈再吹牛逼我就挂电话了啊,我说过过嘴瘾,您老就当小鸡抓老鹰,我一说你一听。
放下电话我觉得心里还他妈挺温暖呢,看来我周围这帮孙子还是挺有孝敬之心,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找人说话,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天中午我和铁柱球球大罗在食堂吃饭。
“喂,啊,哦,好”大罗接个电话说了四个字就挂了。
球球问谁啊。
“我媳妇,等会过来和我一起吃饭,哈哈”大罗笑得满脸褶子。
唉,这个可怜蛋,我亲爱的大罗,我和铁柱球球一直闷着头低头吃饭,谁也不言语,心里盘算着等会那个小扫~货来了怎么对付。
两口饭还没吃下去,就看到周念莹端着餐盘从饭口走过来,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但是今天见到她心情格外的不爽,我一扭头看到铁柱那脸又变成十八铜人了,球球那脸也黑得跟非洲难民似的。
“大家都在啊!”小骚~货向我们打招呼。
我看谁都没有反应,气氛难免尴尬,我冲她点点头,使劲挤出点笑容,估计拉屎时候便秘都没我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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