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边的叫花子一愣，捡起地上的洗髓丹，然后又抬头看了看莫羽，眸中并没有一丝卑微与感激之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莫羽挑了挑眉，很显然她是因为叫花子的反应而感到奇怪，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于乐趣。她很想看看这位傲慢无礼的大小姐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她自己又是威胁又是低声下气的，可在她眼中自认为很真贵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却是一文不值，或许是个大小姐都会受不了吧。

果然，只见陈菲菲双眸瞪大，然后恨恨的瞪着莫羽：“你什么意思！”

莫羽很无辜的笑了笑：“没啥意思啊，莫瑶。”

原本无比愤怒的陈菲菲因为莫羽的这一句话，瞬间化为震惊。她不敢自信的指着莫羽，小嘴打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了的猫，防备之心糜荼全身：“你，你是谁？”

莫羽心中一窒，她本是处于试探，毕竟世界上会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不足为奇。可她不知怎么了，当看到这张脸时，她的心总不能平复。

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想起了她害死了自己，更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爸爸。如若要说死的只是自己，那么她或许并不会很恨她，或许还会原谅她，毕竟她也换上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吗？可她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就不可饶恕。

这五年的历练，早让她的心性彻底改变。杀伐果断、有仇必报……这些已经让她形成了习惯。

所以她今日会做如此无聊的事情，不过只是出于心中的那份“恨。”就算她不是真正的莫瑶，帮别人教训教训她也是应该的。所以她没有内疚。

可当她证实了她的身份的时候，心中的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原本明亮的眸子，忽然变得幽深。然后凉凉的反问：“你认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