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碰到碰不到我!”她气急败坏地为自己正名。
她怎么可能和一个人类……
……等等。
上一世……
少年水雾弥漫的眸子,顿时重现在她眼前。
还有那一声声泣音般的“阿姐”,更是回荡在她的耳畔。
她不会脸红,可还是有种脸上烧得慌的感觉。
得到了最终确认的聂子谦,再不压抑心头的狂喜,一把紧紧抱住楚怜,在她耳畔低低地道:“阿姐是我一个人的。真好。”语气痴迷又偏执。
楚怜觉得聂子谦这句话说反了。
应该他是她的才对。
但看聂子谦这么高兴的样子,她又觉得说反了就说反了呗,也没太所谓。
她是神,何必跟他这个人类计较呢?
*
自从知道楚怜对邪剑邪并未有过男女之情,聂子谦在金笼子里待得是越发心甘情愿了。
在此之前,他多少还是有点因为冲不出去,才不得不留在此处。如今,就算楚怜赶他走,他只怕是都不带挪脚的。
不过,他也再没吻过楚怜了。甚至连稍稍亲密一点的碰触,都不曾再有过。
对于这一点,楚怜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口气才对。毕竟聂子谦对她做这样的事,说是渎神都不为过——她用手帮他那次,他是有请求在先的,就很有礼貌,所以不算渎神——而她又舍不得真惩戒他。纠结又为难。
可也只是应该。
实际情况是,她莫名的……不爽。
她原本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爽,直到一个下雨的午后,她和聂子谦并肩坐在屋檐下,聂子谦的手老老实实拽着她的衣角,人却坐得离她无比远。
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瘟疫。
她压着火看了会儿雨。可这秋雨不仅没有浇熄她的火,反倒让她的火气更旺了。
“聂子谦。”她偏过头,连名带姓地叫他。
聂子谦正怔怔地望着雨景出神,闻声也偏过头,对上楚怜视线的瞬间,又飞快地移了开来。
就在这一刻,楚怜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了。
她冷着脸,学聂子谦的样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捏住了聂子谦的下巴,迫使他重新看向自己。
“你之前以为我跟邪剑仙那什么过……”本能的厌恶与抗拒令她皱了下眉头,“所以你觉得你也可以随便碰我,是吗?然后发现你弄错了,邪剑仙根本就没碰过我,你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就躲着我,是吗?”
聂子谦恢复漆黑的瞳仁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动了动唇,正欲解释,楚怜的唇忽然覆了上来,将他想说的话和……神志,一并都封住了……
楚怜先是贴在聂子谦的唇瓣上,感受到聂子谦的僵直后,惩罚性地狠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咬完后,又觉得自己下口太重,有些后悔,于是又安抚性地舔了舔被她咬过的地方。
聂子谦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